曲今影却云淡风轻的一笑,夜色迷蒙,叫人无法观察出她的情绪。
司马妈妈终于认命了,眸中的光熄灭下去,灰败一片。
曲今影就在这时转身,行至卫燕思跟前,叩拜她:“求万岁开恩。”
“县主,你可知这刁奴要加害你。”卫燕思被她跪过许多次,拜礼却是头一次。
“求万岁念在她伺候侯府多年的份上,饶她这一回。”曲今影掷地有声的道。
卫燕思不由自主地摸了下包扎住咬伤的绷带,粗糙的触感,令她念起狭窄车厢内与曲今影的相处。
琢磨她究竟是怎样的性子。
外表娇柔可欺,惹急了睚眦必报,眼下又不计前嫌的以德报怨。
妙哉妙哉。
“那便……依了县主吧。”
。
来人府上做客,反倒把别人全家闹得鸡飞狗跳,卫燕思 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安静呆在东枫院,只在每日晚膳后到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
然后佯装成迷路,“一不小心”绕到垂花门内的玉阶院,不过运气不太好,一回也没碰到过曲今影。
但院里的下人对她一扫昏君的刻板印象,打心眼喜欢她,私底下赞美她义薄云天、公正不阿。
一问才知,是感激她教训了二房,看样子平日没少受二房的气。
尤其是小杨柳,一改往日的恶劣态度,见她来,都会请她进亭子里小坐,拿出零嘴招待她。
卫燕思也不客气,净捡着瓜子磕。
“巧了,我家县主也最爱磕瓜子。”小杨柳打趣道。
卫燕思扯了个囫囵的笑,秉持着有福同享的原则,给分站在左右两侧的忠仆——春来和风禾各抓一把瓜子。
闲聊似的问小杨柳:“司马妈妈如何处置的?”
小杨柳小手潇洒一挥:“打了十个板子,重新找人牙子发卖了,她有了爱使坏的名声,卖不到好人家,多半是当最下等的杂役。”
“你们县主的意思?”
“嗯,”小杨柳摊摊手,“县主太心软,那婆子要是落在我手里,非拔了她舌头不可,才不给她留活路……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儿,二房能消停好些时日。”
卫燕思专心听着,又多坐了会儿,直至日薄西山也没能等到曲今影回来。
得亏有满院子的花香萦绕,临走前她又抱着那株薄荷猛吸两口,略略平复了一下躁动不安的腺体,心满意足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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