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还记得那哭声,压抑却又凄怆欲绝。

今日的曲今影怕是吃错药了吧,不过是被辱没的闺名就哭得比死了老娘还惨。

真乃不哭则已,一哭惊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曲傲慌了神,迟迟拿不定主意。

“爹爹,想来妹妹在诗会上只是无心之失。”曲今影改变策略,以退为进。

“爹爹,别听姐姐瞎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

曲今影用手帕抹泪:“既然妹妹说没说,那就是没说吧,还请爹爹不要为难。”

“你!”曲婉婉梗起脖子,“你休要污蔑我!”

“住口!”曲傲斥责曲婉婉,“女儿家如此聒噪,成何体统?学学你姐姐的宽宏大度。”

“侯爷,”柳二娘不依了,“婉婉平白无故被冤枉,一时心急失了礼数也情有可原呀。”

“谁冤枉她了?谁冤枉她了?!”曲金遥跳脚,“诗会上全是雁京贵女,难不成全都耳朵生疮听岔了,要不要把她们请来对峙啊。”

“对峙就对峙!”曲婉婉道。

“贱人,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曲今影抽泣一声,语调哀婉的央求:“哥,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曲婉婉一口老血梗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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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大房鲁莽,惊扰了妹妹,还望见谅。”曲今影颔首行了一礼,当做赔罪。

曲婉婉服了,哪有大房向二房赔罪的?哪有嫡女向庶女行礼的?

这事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戳她们二房的脊梁骨?

内心慌的一匹:“爹爹,她惺惺作态!假模假样!”

曲傲抓回藤条,反手抽她一鞭,抽得她一声尖叫。

吓得柳二娘冲上去老母鸡护崽:“侯爷!”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在外头口无遮拦,在家里不知长幼尊卑,哪像个大家闺秀。”

曲婉婉面目扭曲:“爹爹,难道你就听大房一面之词吗?”

“真要为父请人过府与你对峙吗!”

曲金遥求之不得:“我这就去写请帖。”

却被温三娘一把拉住,眼含深意地告诉他不可。

曲今影随即道:“家丑不可外扬,请爹爹作罢吧。”

曲金遥: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但见他的好妹妹悄悄飞来个眼色,兄妹心意相通,立马明白了。

他昂头挺胸做出壮士断腕的悲壮:“儿子知错了,甘愿受罚。”

懂事的兄妹,与刁钻的曲婉婉形成鲜明对比。

曲傲大喘几口气平复情绪,遂就坡下驴,罚大房月钱一月,曲金遥按家法处置鞭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