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很挺很直,跟整的一样。
傅言真并没躲开,任她玩弄着。
曾如初凑到他耳边,轻声:“你刚刚是不是不开心?”
“你对着别的男人犯花痴,”傅言真又捏她下巴,“还想我高兴?”
曾如初又闻到了浓浓醋味。真怪酸的,也怪好玩的。
“把我领带解开。”傅言真说。
曾如初伸手去拆他白衬领口的温莎结。
最初帮他解领带时动作还生疏的很,后来傅言真手把手的教,她也学会了。
领带被她很开解开,扯下放在一边。
她顺便帮他把领口扣子也解了开来。
一粒。
两粒。
……
傅言真低着眸看她动作,哪里没看出她的小心思。
但却一味的放任。
直到她猝不及防地,在他脖颈上的凸起处轻咬一口。
他呼吸变的急促,开始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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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阵子,曾如初的肚子慢慢显现出来,都得穿宽松的衣物了。
沈邻溪时常过来看她,动辄就给她带些补品。
其实家里什么都有,傅言真把她照顾的很好,还请了阿姨过来。
他的外婆和奶奶也常常过来看她,也经常给她带这带那。
隔半月,言知玉竟也过来了。
她来之前没打招呼,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进了门。
这阵仗让曾如初猛地想到大学时,班主任和辅导员那次不动声色地过来查寝时的情形。
当时,隔壁学校有学生用电热毯险些引发火灾,事情弄的沸沸扬扬。几所关系密切的学校也都引以为戒,校领导都拿此作为负面典型,给学生开思想大会时必会提及此事。
那日晚上十一点,班主任们突击检查宿舍,主要查的就是有没有人顶风作案,还在偷偷摸摸的使用大功率电器。
跟往常不一样,这回检查没有在班级群里通知,学生会的同学事先都不知道,就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他们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来,走的时候却是满载而归。
不知道收走多少口煮泡面的小锅、多少张温暖身躯的电热毯……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年开宿舍门时,发现站门口的竟然是班主任和辅导员一模一样。
……
自打结婚后,她就没怎么去见过言知玉。
傅言真叫她别去,知道他们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说到底,他是为她好,不想让她去看脸色。
但她心里知道,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其实有点不太妥当。
言知玉进来时,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发出锃锃响声。
曾豆壳没见过她,一时也嗅到陌生气味,或者更玄学一点,小狗也通点灵性,可能是觉察到来者身上的不善,一时扯着嗓门吼了几嗓,把言知玉吓了一跳。
心里当时就给这狗打了个差评。
还别说,这季节的猫猫狗狗本就容易掉毛,何况曾豆壳还算是个长毛犬。
毛发基数感人,掉的也就跟欢快了些。
毛多,所以想掉就掉,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言知玉还没坐上椅子,就开始数落起曾豆壳:“这狗毛这么多,还这么喜欢掉,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细菌……”
曾豆壳可能是听明白了,朝着她又“汪”了两声。
言知玉眉头蹙的更紧:“好端端的养什么狗?这吵不吵?以后要是吓到孩子怎么办?”
曾如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它平时不怎么叫的。”
言知玉:“……”
静默数秒,她开口:“那是今天故意叫给我听的?”
曾如初:“…………”
这话听着就很微妙。
加上老生常谈的“婆媳”关系,那就更微妙了。
傅言真接过话:“要是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言知玉:“什么叫我这么想?这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
“妈,你来干什么?”傅言真不想跟她拐弯抹角扯有的没的。
“你们不来看我,我不只好自己过来?”言知玉看曾如初一眼,“你们结婚后,回家过几次?”
曾如初说不上来话。
她也不好说是傅言真让她别去的。
再说若论起本心,她其实也确实不想去。
在她眼里,“家”应该是一个给人温情的地方。但傅言真父母那边,总给人一种喘不上气来的压迫感。
她就去过三、四回,要么是看到傅言真和他父母起争执,要么是他父母之间说话夹枪带棒……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对夫妻,表情更是像极仇人。
真的叫人想要逃离。
傅言真说话也不客气,很快反讽:“回家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