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位
五一放了几天假。
傅言真上星期就说, 这回要去见舅舅和舅妈。
这几年,他去曾如初的家一直都比较勤。
北城和江城这两边,她的亲人, 他都会陪她过去看。
如果她应允的话。
五月一号, 天气和暖。
他们到的时候,曾忆昔也恰好在家里。
在客厅摆桌布。
这活一看就知道是沈邻溪安排的, 他不可能主动揽活。
曾忆昔回家回的其实并不太勤, 平日不住家里。
他人虽然在江城,大概也就一周回来一次。
一般吃顿饭, 待不了多久也就走了。
待久就讨嫌,他心里非常有数。
沈邻溪看他哪都觉得有问题,时不时数落两句。
他也不跟他妈吵, 少碍眼就是了。
一进门,傅言真便客气地喊了他一声“哥”。
曾忆昔视线从桌上移开,才注意到来人。
曾如初仰着张脸巴巴地瞧着他,眼神里的暗示意味过于明显。
曾忆昔这才勉强哼了一声。
以作应付。
每每看到傅言真, 他就觉得有种自己养的白菜被什么东西扒拉的感觉。
还想让他有什么好脸色?
再说他本来就是个不冷不热的人。
兄妹俩对视数秒, 曾忆昔扯了一个还不如不笑的笑容, 看着傅言真又出了个声,“又来了啊。”
曾如初:“……”
什么叫“又”?
傅言真气定神闲地应付, “这不是常回家看看嘛。”
他没少和媒体打交道, 这点小刺还真不算什么。
曾忆昔:“……”
想礼貌问一句,哪个是你家???
傅言真熟门熟路地找到在忙活的沈邻溪, 问她家里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曾如初准备和曾忆昔好好聊聊。
“你干嘛老给他脸色看?”曾如初有些不满。
“我怎么就给他脸色看了?”曾忆昔不以为然。
“他刚给你打招呼, 你都不理。”曾如初撇撇嘴。
“我没理?”
“你那叫理吗?”
“我不一直这样,又不是故意针对他,”曾忆昔嗤了声, “搞的我好像把人怎么着了一样?”
“……”曾如初低头翻个白眼,就是觉得他老冷着张脸,每回傅言真都跟他好言好语地,他却总爱答不理的。
她心里积着怨呢,“那你去江姐姐家,也这样臭着张脸?”
“我说,”曾忆昔被她护着外人的德行气笑了,“你觉得这俩是一回事?”
曾如初换了个理据跟他辩:“那我对江姐姐,不也不像你这样?”
“……”
“我下回跟江姐姐说,要她家的人也这么给你脸色看。”曾如初说,“我下回也对江姐姐不理不睬。”
“…………”曾忆昔被她噎的有些心梗,一时半会想不出应对,开始“道德绑架”:“你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
“我……”曾如初哼了声,“我觉得,对人礼貌一点也没错吧,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他那是别有用心,以为我没看出来?”曾忆昔也哼了一声。
不就是早日想把这丫头骗到手。
搁这里装小白羊呢。
曾如初:“……”
虽然聊的不欢而散,但到饭桌上的时候,曾忆昔貌似还是收敛许多。
竟会主动招呼起准妹夫。
他看了眼曾如初,“你不是酿了些酒吗?弄点给人家喝喝啊?”
曾如初这才想起来,她确实做了好些果酒。
沈邻溪还帮了她许多忙。
沈邻溪做事很细致,要么不做,要么做的最好。
酿造果酒时准备了一堆器具。
装酒的器皿也是精挑细选的,一个个精巧可爱的很。
酒酿好后,她和沈邻溪先尝了尝,都觉得味道不错,但曾繁清和曾忆昔一个给的评价比一个低。
曾繁清还委婉点,略作斟酌才评价道:“这酒……好像没什么酒味”。
曾忆昔直接用更具象的表情和行为表达这玩意儿不像酒。
他抿一口,眉头一蹙,差点将东西吐出来,最后迫于他妈妈的眼神,好歹是把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就忙摆手让曾如初把东西赶紧拿走:“酒?这是糖水吧?”
又欠欠的补充:“糖水都没这个甜吧?”
曾如初当时也不甘示弱:“给你喝还不如喂小狗?”
曾忆昔笑的颇为嘲讽:“那你看看小狗喝不喝?”
曾如初:“……”
但每每给傅言真带,他都说挺好的。
给曾如初留下一个他很爱喝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