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抿紧着唇。
“现在觉得。”傅言真顿了顿。
曾如初看着他,等他下文。
傅言真却没再说,只低头亲了一下她额头。
煽情的话不想说。
都在这个吻上。
曾如初一下就明白了。
“别再提了,要不然老子以为你是可怜我才跟我在一起。”傅言真摩挲了一下她的背脊。
曾如初脸在他胸口处蹭了蹭,眼泪又被蹭了上去。
“是不是可怜我?”傅言真抿出点滋味。
“……嗯。”
“……”
觉察到傅言真身子一僵,曾如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没一会儿,傅言真却笑了出来:“就算可怜我,那你能不能多可怜些日子?”
他揉着她脑袋,“可怜一辈子行不行?”
曾如初仰头去看他:“傅言真,你为什么没忘掉我呢?”
彩灯流转。
他在灯影下,眉眼含着笑。
瞧着这副风流入骨的皮相,她真的从没想过傅言真会惦记她。
早以为他把她当成故纸堆里的一粒沙,给抖了、拂了、弃了。
却没想到,如果她是一粒沙,他把她揉进了心里。
跟血肉绞在一起。
“这半条命都搭进去了,”傅言真笑了声,也开始拿这事拿捏她,“你觉得我能把你忘了。”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事。
别人说这事的时候,语气要么沉重,要么惋惜,他却是用开玩笑的语气。
曾如初没法再去聊这话题,想到他刚刚那副神情,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事儿?”
“有点。”傅言真说。
“……你是不是要走了?”
“舍不得啊?”
“……嗯。”
听到她给出肯定的答案,傅言真很满意的笑,一时将她圈的更紧。
没一会儿,又弓着腰身,将脸埋进曾如初的肩窝,贪婪嗅着她身上的馨香。
姑娘这一身,都是被良好教养浸润出来的温柔良善。
浅嗅着,竟慢慢冲净了那股子能腐蚀他心灵的戾气。
曾如初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子不能明说的脆弱。
她不禁抬手,从他身后绕过,去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傅言真的头发挺软和,跟他这个人不一样。
傅言真将脸埋的更深。
曾如初什么都没去追问他。
他们在月下,静默地相拥许久。
“还疼不疼了?”
傅言真薄唇贴在她肌肤上,说话时候像是在亲吻。
这正经不会超过三分钟的死德行……
“嗯?”傅言真又哼了声。
曾如初咬牙:“……不疼了。”
傅言真凑她耳边笑:“那我再待几天。”
曾如初一时有点想打他,本来想就近在他背上抡一拳,但却没舍得,只在他腰上狠狠掐一把。
他这腰瘦的很,根本就没个赘肉,得狠掐才能掐的住。
傅言真吃痛反笑,“……不为那事。”
就想赖在她身边。
很单纯的想。
曾如初却不信他。
就是个流氓。
色胚。
……哼。
这个晚上,他们回去后没做什么事。
两人洗完澡后,躺在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小床上说了很多话。
窗帘有意没被拉严,留着点缝隙。
皎月、灯火、树叶……
或明或暗的东西,从这残存的缝隙里都能看的到。
她靠在傅言真的肩上,时不时就往外瞄一眼。
傅言真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椰奶香,说了许多他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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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今天又迟了些!对不起大家!(顶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