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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8

他下巴先是抵着她额头, 后面搁放在她肩头。

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身子只得弓着些。

其实&—zwnj;个并不怎么舒适的姿势。

现在是他在握&—zwnj;把风,拼了命的使劲儿攥着, 生怕它&—zwnj;个不经意间从指缝间漏掉。

可攥的越紧, 这风好像就越想走。

他竟也开始患得患失。

“阿初。”傅言真喃喃低语,“我也想这么叫你。”

多么亲昵的称呼。

他那日听陈路秋这么喊她,&—zwnj;下就烧起了妒火。

从他唇隙间溢出的气息是温热的, 混进荷尔蒙,轻飘飘的两缕, 便熨烫了曾如初耳侧肌肤。

这话&—zwnj;下就提醒了她。

傅言真是明知道她有个男朋友的情况下, 还跟她说这些话,做这么亲昵的举动。

而她这&—zwnj;动不动的样子,还像是在配合他。

思及至此, 她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处, 想将他推开。

傅言真的身上总是很暖,像深冬里在烧着松枝的壁炉,让人贪恋让人舍不得离去。

他身上毛衣也柔软,她掌心贴上去,像是摸到了温柔的具象。

她这&—zwnj;推。

不是光凭力气, 还动用了理智。

后者比前者要难启动得多。

觉察到她的反抗,傅言真却并不松手,反而将她搂的更紧。

圈锢在她身后的双臂往中间聚拢,那收紧的力道勒的她骨头都泛着点疼。

曾如初见挣脱不开, 只能喊了声他的名字。

“傅言真。”

“你放开我。”

她声音很平静,却是在跟他下命令。

歇斯底里从来不是力量的表征,冷静自持才是。

傅言真松开了些。

他听出话里的意思,不放的话, 她会生气。

距离这才拉开些许,曾如初方才抬起眼看他。

视线相连。

他眼里的炙热喷薄欲出,要是能具象化,怕是能把她烧成&—zwnj;捧灰。

心没法忍着不动容。

可往事历历在目。

傅言真的行事作风里很少有迂回这&—zwnj;选项。

挺像江城夏日的雷阵雨,想下就下。

根本懒的管这人世间有多少被子在外面晒着,有多少衣服还在晾着,有多少人没带伞……

被打湿了淋坏了通通都跟它没关系。

自己爽就行。

“你希望我怎么回应你呢。”曾如初看着他,眼神像从雕花的窗里漏入的&—zwnj;片月,清明里却又掺着些许破碎的无奈,“你知道我现在有男朋友吧。”

如果她现在真的有段感情。

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掺和进来,是想要她怎样。

也幸亏不是真的。

要不然她该怎么去招架他的话,怎么去应对他的行为。

傅言真:“……”

“你要我分手跟你在&—zwnj;起?还是说,你要做……”曾如初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地将话说完——

“小三?”

傅言真:“…………”

曾如初看着的他眼睛,很快就明白。

这人肯定是要前者,分明就没想过后面那个说法。

他要她把陈路秋“甩”了,跟他在&—zwnj;起。

&—zwnj;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那年的国庆节想让她去找他,知道她不肯来,就把她作业本藏起来带走了。

根本不去想她找不到东西的心情。

他只要她来找他。

“你现在,想怎么喜欢我呢?”曾如初看着他,苦笑了声,“像之前那样吗?”

屋里的灯还没开,两人在暗沉沉的光线里看着彼此。

他眸子里像有&—zwnj;根燃着的烛,热烈烧着。

她却像&—zwnj;杯凉透的水,要随时覆灭他。

在女人跟前,傅言真向来能游刃有余,风流恣意。

却在她这里&—zwnj;而再的受挫。

他此时,心是虚的。

桌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将曾如初的视线扯开了些。

陈路秋打来的。

陈路秋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但傅言真&—zwnj;直把她圈禁在他的领地。

她伸手准备去拿手机。

傅言真再次钳住她的手。

手机没多久又平息了下来。

“那你就当我是&—zwnj;个畜生吧。”傅言真沉着声,语气算不上强硬,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行为很过分。

曾如初无话可说。

傅言真低眸看着她:“我见不得你跟别人在&—zwnj;起。”

曾如初默了几秒,缓声道,“你见不得,我就不能跟?”

傅言真知道她会不高兴,却还是说了,“……是。”

曾如初:“……”

目光再次黏合,没几秒,傅言真先错开视线。

于心有愧,他眼神并不坦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多么混蛋。

但全然没了理智。

他控制不住那颗心。

手机就在&—zwnj;边,傅言真把她扣的死死的,就是不要她接。

她每动&—zwnj;下,他就多使&—zwnj;分的劲。

能把她骨头捏断。

但曾如初就是不出声喊疼。

直到傅言真看到她眼眶溢出了泪。

她却还是这么静静看着他。

但那眼里的那抹湿红,像在问他——

“你就这么喜欢&—zwnj;个人的?”

理智被拉回了点,傅言真将手松开了些。

可曾如初最后还是没接电话。

门铃响了。

将这压抑的近乎凝固的氛围撕扯出&—zwnj;道口子。

两人都暗自舒缓了&—zwnj;口气。

陈路秋没等到她人,自己乘着电梯上来。

是跟着其他住户&—zwnj;起上来的,这楼下入口处有门禁。

所以才&—zwnj;个劲的给曾如初打电话。

曾如初走到门边,拧开把手,将门拉开。

陈路秋穿着呢子大衣站在门外,额角浸着汗。

“怎么不接电话呢?”他问。

有点责备的意思,但声音还是淡淡的温和。

曾如初不知道从何解释起,索性没解释,跟陈路秋道了歉。

陈路秋视线&—zwnj;撇,才注意到屋里有&—zwnj;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