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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9

赵允恬:“不去就算了,沈逾那傻狗还让大家把家属带了,带来羞辱我们这些单身狗吗?”

曾如初忍不住吐露多年心声:“你俩咋还没在一起啊。”

赵允恬猛地坐直身子:“我疯了吗?你别乱点鸳鸯谱啊。”

曾如初嘿嘿笑,嘴巴很贱地说:“就点就点。”

仗着是在视频,赵允恬打不到她。

赵允恬又骂她一句死丫头,让她明天等着。

第二天和赵允恬出来玩,果然就被她揍了。

这丫头打人很痛,下手没个轻重。

两人见面很晚,赵允恬还在倒时差,一觉睡醒都下午了,逛了会街后,这天都黑了。

赵允恬后面带她去了家酒吧,跟她说是沈逾开的。

来这原因就是不用付钱。

刷她这张脸就行。

沈逾这家酒吧装修的很有格调,一股蒸汽朋克风,店内正中央,摆了一辆哈雷经典款的摩托。

赵允恬点了杯威士忌,她要了杯龙舌兰。

天色越晚,舞池里的人越多。

灯光、音乐、酒精、荷尔蒙……这些能调动人感官的东西掺杂在一起,人的行为也变的大胆放肆。

不到半小时,已经有几个男的过来找她们搭讪。

赵允恬游刃有余地和几个男人周旋,她在一旁看着乐。

现在大多数时候,她其实也挺放的开的。

没一会儿,曾如初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心里涌起一阵反感,聊天归聊天,但其实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转身看了眼,却发现是这家店的老板。

沈逾一脸意外,“真是你啊,小蘑菇!”

很多年没见,曾如初看到沈逾也挺意外。

特别是这声“小蘑菇”。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喊过她。

竟觉得有几分亲切。

沈逾转过身,隔空打了个响指:“阿真,老裴,快来看看,我看到了谁?”

这一声“阿真”,她不由地又绷紧身子。

怎么忘了,这是沈逾的地盘,遇见他的好兄弟自然也不意外。

视线顺着转了过去,不远处的卡座里,傅言真和裴照并排坐着。

裴照看她时,眼里还噙着点笑意,淡淡的,但也还算温和。

傅言真看她一眼,便错开视线。

曾如初一点都不意外,一连几次看到他,都是这样。

俨然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裴照很快就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他穿着件薄毛衣,烟灰蓝,戴着副眼镜,模样看着挺斯文。

曾如初笑着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也挺好玩的,她现在不做四眼仔了,可他们一个个都戴上了。

傅言真那天也戴着眼镜。

搞得别人还以为以前上学有多用功呢。

裴照当年跟她其实没说过多少话,交流算频繁的那阵,大概就是篮球赛那段时间。

他天天过来帮傅言真递话,要她去篮球馆。

裴照笑了笑:“变漂亮了。”

曾如初挺自然的回话:“谢谢,你也更帅了。”

裴照一脸意外,随后也笑了声。

沈逾拉过椅子坐下,打量她:“你这不戴眼镜,也能看出他帅不帅啊?能看出我是谁吗?”

一句无心的玩笑让她想到高二开学的场景。

那天没戴眼镜把傅言真错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成了老师,闹了笑话。

曾如初笑了声,解释:“我做了手术,现在视力好的很。”

随后,也脸不红心不跳地搞起商业互吹,“就算不做手术,那我当然也认得出是沈大帅哥嘛。”

因为后面交集太少,大家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最初。

沈逾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小蘑菇,你现在……可以啊,都说骚话了。”

曾如初吐了下舌。

人么,总得成长。

沈逾还和当年一样热情,一直找她唠嗑,问她在北城待的习不习惯,又说有机会去找她玩。

没多久,像是想起正事,“过两天我们班同学聚会,你也来呗。”

曾如初没多想,就给婉拒了。

她当年走后就没跟雅集的同学有什么交集,唯一一个至今联系的是赵允恬。

和雅集的同学,这情谊其实挺一般。

沈逾不乐意:“好歹同学一场,你有事不也能推一下,何况见一面少一面,得珍惜缘分呐。”

曾如初被他堵的说不出来话。

沈逾又说:“来看看呗,给你同桌一个面子啊。”

赵允恬跨下脸:“她不想去就不去,我也不大想去啊。”

沈逾却反而拿着这话柄威胁:“小蘑菇你看,你这要不来,赵大姐她也不来……当年我们班,就你们俩关系最好。”

曾如初扶额,到底只能答应。

这期间,傅言真一直没来说过一句话,裴照说了两句后也就回傅言真那边。

沈逾后面就和赵允恬唠了起来。

曾如初自觉是个电灯泡,看时间差不多,借口回家有事。

江城的冬天比北城温柔。

走在外面一点都不冷。

出来走一遭才发现,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江城多雨,夏秋季节没几个晴天,春天也潮,长居于此的人都会觉得烦,但冬天和善。

北城雨水少,天气总是干爽爽的,但冬天冷的厉害。风像一把剔骨刀,她刚过去时手脚都冻裂开过。

风不凉,临近过年,路上很热闹。

她没坐车,沿着江往回走。

不远处的桥边,有歌手在唱着歌,边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观众。

藏在枝桠里的路灯洒下一隅蜜黄,将他们圈禁其中。

奔流不息的江、人来人往的桥、悠悠徐徐的晚风……

这是属于江城的浪漫。

歌手唱完,曾如初也抬手给他鼓掌。

虽然他唱的什么,她也听不懂。

恍惚之间,放在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不是以前经常催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舅舅和舅妈。

是陈路秋打来的。

她按了接听。

“怎么这么吵?”陈路秋说。声音有点沉,还带着话说多了的那种嘶哑。

“在街上。”曾如初说。

陈路秋笑:“搁外边玩呢。”

“都放假了我还不能玩啊。”曾如初也好笑。

“能不能找个清静点的地方。”陈路秋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