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打吧,打死了少个祸害。
傅言真将头发吹到半干时,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走吧,送你回家。”
曾如初拿着作业跟他出门,这里实在有点偏,所以只好让他送。
出门前,她看到门后挂着的一张弓,是很原始的样貌,上面系着红绳,明显有寓意。
“你出生时候的礼物?”她随口问了句。
傅言真有些意外,“这你都知道?”
“不是悬弧之庆么?”古代生男孩时会在门边放张弓。
傅言真笑了声,想起人家是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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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的路途,才到她家小区。
小区前,曾如初说不出什么离别感言,只说了句“我走了”,便抬脚走了。
傅言真在身后“欸”了声。
曾如初转过身看他。
“回去,别忘了给你男朋友打电话。”傅言真压着嗓说。
“……”
“听到没?”他又催促了声。
“……话费很贵。”曾如初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不想给他打。
也实在是过于蹩脚,傅言真毫不费力地就想了个解决方案,“我给你交。”
“……”
“信号不好就换手机。”他彻底断了她后路。
曾如初知道躲不过,闷着头,“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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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家里还有一位大爷。
曾忆昔这大学生,放个假也没什么作业,天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找她的茬。
此时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嘴里还咬着根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都有了好些个烟头。
她本来不想数落他,但曾忆昔却还主动找她麻烦。
她绕过茶几准备里走时,曾大爷一脚蹬掉脚上拖鞋,成功引起她注意。
曾如初顿下脚步,曾忆昔视线也从手机移开。
俩人眸光碰上。
曾忆昔摘下嘴里的烟,问了声:“你这从哪儿来?”
“……外面来。”曾如初说。
“一个人玩到现在?”曾忆昔又问。
“……和同学一起玩的。”
“男的女的?”
“……女的。”
曾忆昔看她不说话,眼里有审视。
就觉得不对劲。
说不上来的古怪。
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曾如初低眸扫到那烟灰缸,气不打一处来,恶从胆边生。
她呛了句嘴:“管好你自己吧。”
然后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曾忆昔:“……”
她快步回到房间,房门一关,腿倏地一软。
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做自我反省。
曾如初啊曾如初,你现在不仅会撒谎,还会倒打一耙。
你还……
……
还会干出什么事来啊……
澡洗好后,她躺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给傅言真打电话啊……
直到傅言真等了不耐烦,先发了条消息给她:【想看我发说说?】
曾如初手一滑,手机差点掉地上。
没两秒,她就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是我”。曾如初说。
傅言真“嗯”了声。
然后。
……
不知道说什么。
傅言真明显是等着她找话说。
她不开口,他就不说。
曾如初挠心挠肺想了半天,最后找了个话:“你作业写完了吗?”
傅言真:“……”
虽然没话说,但后面几天,傅言真还是要她每天都要给他打电话。
白天也喊她出来玩,但她找感冒发烧等蹩脚理由拒绝。
傅言真明显是不信她的鬼话,却也没再为难她,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仔细想一想,跟她也没什么好玩的吧。
国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甚是繁忙。
七天长假,作业堆积成小山。
对雅集的同学而言,是小山,这要换在别的学校,怕都要感激涕零谢主隆恩了。
早上一来,放眼望去,都在手忙脚乱在填东墙补西墙。
抄作业抄昏了头,漏洞也百出。
沈逾抄曾如初的数学卷子时,把她名字都顺带抄上了。
袁安隔天改完作业,发现蹊跷,将这事拿班上说,全班笑哈哈一片。
沈逾自己也跟着笑,还没脸没皮地跟袁安磨叽,说他下回一定注意。
这里大部分老师都知道班上有些人家里有矿,就算天天在床上躺着吃喝玩乐也可能会比一些人过的好。
连袁安有时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开了,随他们去吧。
但也有眼里容不得沙的极少数。
周三语文课前,周记本发了下来。
课上,张明点傅言真的名字。
“来,傅言真,把你写的好东西给大家念一念。”
傅言真抬手翻开刚发下来的作业。
他每逢语文必犯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后,才一字一句,慢慢悠悠:
“如何养好一只蘑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是胖胖”小天使的营养液,感谢“土拨鼠”小天使的地雷!鞠躬!
不好意思,因为今天家里有点事,从早忙到了晚,没能准点更新,很抱歉。
明天还是21:00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