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翠栊庵怪事

正北刚出门,迎面遇到了阿瓦木。

阿瓦木拱手,对正北说:“正北师尊,大事不好了。”

所有师承者中,唯有正北是负责对外联系的。除了清风观中人,极少有人知道师承者的身份,更是无法见到他们。阿瓦木和伊拉以前能见到师承者,不过是因为萨里的关系。现在危机解除,师承者和萨里进入正常的生活秩序,阿瓦木和伊拉再也不可能见到师承者了。他们即便是住在清风观,也得在师承者出来的时候躲进屋子里。当下,正北不敢怠慢,对阿瓦木说:“进观说话。”

阿瓦木却站住了,边呼呼喘气擦汗,边说:“师尊,顾不得进观细说了。翠栊庵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听说翠栊庵出事,正北瞪大了眼睛:“一帮尼姑能出啥事儿?”

阿瓦木说:“不瞒师尊,我今天去翠栊庵给绣女送点儿吃的,看到有翠栊庵的尼姑在埋死人。我一打听…。”

正北听到这里,有些明白:“等等,是不是有人被杀了?!”

阿瓦木点头,说:“没错。我问了一个老尼姑,老尼姑说昨天晚上,突然有三个尼姑发了疯,抓起身边的利器杀人,她

们杀了四个人,三个杀人的尼姑全都跑了。”

正北皱着眉:“绣女呢?绣女为啥不管?”

阿瓦木说:“绣女听说后已经晚了,那三个尼姑都跑了。她已经出去找那三个杀人的尼姑去了。”

正北拍了拍脑袋:“坏事儿!绣女要吃亏,走,赶紧走!”

正北的三条腿,飞快地挪动起来,朝着山下跑。阿瓦木跟在正北的后面,一会儿就看不到正北的影子了。阿瓦木跑到山脚下,解开栓在树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阿瓦木骑着马跑到半路,才追上正北。阿瓦木对正北喊:“师尊,上马吧。”

正北摇头,喊:“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阿瓦木知道正北最近被师兄姑墨尊长逼着练功,而正北最擅长的功夫便是跑步和爬山。爬山的时候,他的第三条腿可以起到非常好的平衡作用。阿瓦木看了看这个拼命晃动着屁股奔跑的师尊一眼,打马朝着翠栊庵疾驰。

多年前,阿瓦木答应白木法师终生不近女色后,开始修习鬼方易之术。绣女早就对阿瓦木动心,当阿瓦木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绣女的时候,绣女多次找到白木法师求情。法师告诉她,阿瓦木现在也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练习鬼方易法术,辅助萨里小王子,二是停止修炼,娶她为妻。近了女色,修习鬼方易,会要了阿瓦木的命。

绣女找到阿瓦木,与他一番长谈,被阿瓦木和鬼方人的遭遇打动,同意了阿瓦木的选择。绣女不辞而别,当阿瓦木打听到她下落的时候,她已经在翠栊庵出家,彻底斩断情缘,成了一名尼姑。

阿瓦木觉得自己有愧于绣女,暗地常去尼姑庵看望她。绣女心灰意冷,专心礼佛,并不知道阿瓦木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关照着自己。两个人在各自的世界安静地活着,阿瓦木觉得绣女依然属于自己,觉得很满足。翠栊庵,在他的心中,成了他心灵的故乡。

此番翠栊庵出此事故,阿瓦木自然非常着急。

阿瓦木飞马赶到翠栊庵门口,跳下马,将马拴好,匆匆朝着大门跑过去。

他刚走到门口,大门突然洞开,一个老尼姑手持菜刀,朝着阿瓦木就冲了过来。阿瓦木惊讶。老尼姑是尼姑庵的主持,平时慈眉善目,非常和顺的一个人,今日却青筋暴突,两眼血红,披头散发。

阿瓦木喊道:“慧心主持,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阿瓦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