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告诉两人,他来此地,是为了监视大真教和明教的,明教的人最善于化妆,因此他不知道伊拉和绣女是真还是假,因此只能动手。绣女觉得柳生的话有问题,却也不顾得深究,忙询问他是否知道阿瓦木的下落,是否是明教的人把阿瓦木抓来了,柳生摇头。他告诉两人,明教最近确实活动频繁,但是,他们没有抓人。
柳生询问阿瓦木被抓时的情形,绣女将他们夜闯八卦门的情形向柳生讲了一遍。柳生告诉绣女和伊拉,以他对明教的了解,此事不是明教之人的行事方式。明教对凶人之事,
确实早有参与的想法,明教之中,也不乏高人,但是明教的功夫,主要是锻炼的自身功力,这种能驱使动物的法术,在中原之地早就失传,会这种法术的,除了苗人,据他所知,只有西域人或许会此法术了。
绣女觉得柳生的话很有道理,便问伊拉:“伊拉将军,你是西域人,听说过此法术吗?”
伊拉摇头,说:“我虽然是鬼方人,却跟阿瓦木一样,都是在鬼方亡国之后出生的。我们出生时,就到处流亡,因此这些事儿从没听说过。”
绣女点头,问:“柳生,如此说来,我等没有到明教查找阿瓦木的必要了。”
柳生点头,说:“确实毫无必要。现在明教被大真教围困,双方皆投鼠忌器,小心翼翼,明教行事,本来就万分小心,如此对付八卦门,肯定不是明教所为。”
绣女一脸沮丧:“那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伊拉说:“我想进山,看看萨里小王子。绣女护法,你若不想去,我自己进去便可。”
绣女说:“伊拉将军,现在小王子有明教和师承者保护,应该无虞,我等还是应该设法找到阿瓦木,不知将军同意否?”
伊拉说:“何人抓的阿瓦木,我等毫不知情,天下之大,到哪里找去?我到觉得,我
们不如先去拜见师承者和小王子,师承者无所不知,何人抓的阿瓦木,他们即便不能确定,也能给出一个范围,以便有的放矢。”
绣女眼一亮:“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还是先上山吧。”
柳生说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此处转悠,知道上山的路,他可以带他们上山。二人大喜。中午,柳生带着二人来到一户人家,用人家的锅灶,生火做了饭,三人食毕,略做休息,便在柳生的带领下,绕开大真教的各处关口暗哨,朝着师承者等所在的山上前进。
因为时间充裕,三人走得便比较缓慢。闲聊之中,绣女和阿瓦木也从柳生的口中,得知了柳生自从离开道长后的经历。
柳生受伤的那天晚上,终于认出了伤害他和柳生家族的人,便是大真教的六道。这六道在大真教中,属于中等阶层,在四大护法之下,势力却不小于四大护法。四大护法和两大长老,平时主要是听从教主调遣,六道则听从副教主怀山调遣。在大真教中,副教主负责日常事务,权力极大。因为四大护法以上,皆算是教主的心腹,他们对副教主的命令可听可不听,副教主便以六道为其心腹,负责指挥其下的八邪十使,以及几千大真教教徒,因此在外作恶,大都是这六道以及其手下所为。柳生在绣女处养伤之时,有意打听关于大真教的各种信息,对六道的行动略有了解,后来,便离开了绣女等人,打算找六道报仇。他埋伏在大真教外,几次跟六道的人交手,有胜有负,几次险些丧生,却没有杀了六道一
个人。他的腿,就是被六道的其中三人围攻,受伤致残的。
绣女黯然点头,说:“我们去大真教救人的那天晚上,我看着瘸子的背影有些熟悉,却没有想到是你。”
柳生说:“我看到你们了,你们跟在我后面进的大真教。”
伊拉问:“柳生,那你看到大真教抓住那个西域老巫师没有?”
柳生摇头,说:“没有见到。我不是一直呆在大真教外面的,只要六道的人出去,我就要跟着他们。我要先杀了六道,给家族报仇。”
绣女劝他:“柳生,你本事再强大,也不是六道的对手。这六道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每人都有绝学,要对付他们,还是要靠大家。我等之任务,便是救出萨里小王子,这肯定就是要与大真教为敌,大真教之恶,除了教主怀山,便是六道,我等之劲敌,同样也是六道,既如此,你何不与我等同心协力一致对敌呢?”
柳生摇头,说:“请护法见谅,柳生家之仇,须由柳生家人自己来报,这是柳生家的规矩。”
柳生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况大家皆知东瀛人做事古怪,难以通融,也就都不劝他了。三人边聊边走,倒也不累。傍晚,三人到达伊拉上次进山时经过的山脚下,柳生对余下的路不熟悉,便告辞两人,转身回去了。
还是跟上次一样,伊拉和绣女躲过大真教的巡逻队,开始爬山。伊拉有了上次被大真教抓住的教训,边爬山,边异常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山坡陡峭,树木稀疏,偶尔有小风吃过,刷刷刷似乎有人私语。两人一直爬到伊拉上次被大真教抓住的山半坡,四周异常安静,伊拉和绣女转着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伊拉长出一口气,刚要坐下歇息,绣女突然惊叫了一声。伊拉拔出刀,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觉得脑子一阵发晕,人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