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东瀛人

别说阿瓦木,田福看着自己的伤口处,也是惊讶不已。阿瓦木说:“也许是道长的药太灵了。”

田福不相信,他睁大眼睛看着伤口处,总觉得这伤口里有蹊跷。

阿瓦木陪着田福,烤着火炉坐了一会儿,没看到什么异像,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依然是冰雪的世界,寒风凛冽。阿瓦木走到前院,一直走到昨天晚上他进入的屋子外。这个在昨天晚上显得异常阴森恐怖的棺材屋子,在外面看起来稀松平常。一片阳光挂在门上,挂在门边的墙上,干巴巴的,毫无热量。

有人在外面拍门。阿瓦木过去看了门。一个穿着一身短打衣服,腰佩长刀,留着长发的男子站在阿瓦木面前。

阿瓦木看此人衣服穿得有些怪异。那人躬身施礼,说:“叨扰道长了。我叫柳生,是行路之人,天寒地冻,想讨碗热水喝。”

阿瓦木觉得奇怪:“英雄这是到哪里去?此处正在打仗,英雄…不知?”

柳生拱手说:“多谢道长提醒。蒙古人攻打襄樊二地,天下无人不知。不过我等来襄阳之地,是有重要之事,非来不可。”

阿瓦木点头说:“那就请进吧。”

柳生很客气,让阿瓦木先进,他跟在阿瓦木后面,走进院子。

阿瓦木暗中观察,发现这个柳生走起路来脚尖外撇,步子稳当灵活,进了院子后,手很自然地按在刀把上,警惕地四下观看,显然是个练武之人,并具有相当的江湖经验。

阿瓦木心里暗暗提防。柳生径直走到昨天晚上他进入的那间屋子门前。阿瓦木忙走过去,说:“这位英雄,请到客房一座。”

柳生皱着眉头,退后一步,看着屋子,说:“这个屋子好奇怪。”

阿瓦木勉强笑了笑,说:“都是些旧物,多年不开门了。走吧,请到客房暖和暖和。”

柳生摇头,说:“请你开门,我要进这个屋子看一看。”

阿瓦木大惊:“此事万万不可。何况…我也没有这个屋子的钥匙。”

柳生盯着阿瓦木:“你不是此处的道长吧?”

阿瓦木点头,说:“不瞒英雄,我确实不是这个道观的道长。明真道长有事出门,让我替他照看道观,故此,英雄就不要为难我了。”

柳生点头,说:“既如此,那我就等道长回来。”

阿瓦木将柳生让进客厅。进了屋子,阿瓦木给柳生倒水,柳生在垫子上跪下。阿瓦木惊愕:“英雄是东瀛人?”

柳生笑了笑,说:“正是。不过我家先祖在唐朝之时,就到了中国,说起来,在中国住了有几百年了。道长…喔,你现在不是道长了,请问先生大名?”

阿瓦木拱手说:“原来是东瀛的英雄。我叫阿瓦木,是此观明真道长的朋友。”

柳生站起来,拱手说:“原来如此,我看先生应该不是中原之人,不知阿瓦木先生来自何处?”

阿瓦木正要回答,突然从后院传来一声惨叫。阿瓦木大惊,站起来,对柳生说:“不好意思,后院住了我一位朋友,他受伤了,英雄略坐,我看看就来。”

柳生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看一看。我家是祖传医术,我也略懂一些。”

阿瓦木略一犹豫,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