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映萱是个聪明的。虽然不愿,但最后还是说道:“其实想要鼓励你大哥振作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崔华兰忙追问是什么法子。孙映萱却不说话了,而是说起今儿父亲跟她抱怨镇抚这个官职太低的事来。
其用意已经昭然若揭了。
崔华兰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孙兴平虽然以前在甘州的时候是宁王府的侍卫长,但其实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军功。皇上登基之后,也是孙映萱用了当年的事情来胁迫她,她没有法子,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才给孙兴平谋求了这个京卫指挥使司镇抚的职务。
这是个从五品的官职,算起来已经不低了。当时太后知道,还用话语敲打过她一番,意思是她一个后宫妇人,不该替人问皇上讨要官职。但是孙兴平竟然还不满足。
不过她现在有求于孙映萱。而且也确实不敢得罪孙映萱,所以也只得不甘不愿的说道:“这个事情你放心。我会去找皇上,跟他说一说。尽量给你父亲安排个更好的职务。”
“那臣女就先谢过娘娘了。”
虽然口中说着道谢的话,但看不出一点真诚来。崔华兰虽然
心里气的要命,但也一点法子都没有。
好在孙映萱没有再要求其他的事,说出了她自己想的法子:“我知道这几年侯爷一直在找那个人。你可以叫几个人故意的到外地去散播消息,造成那个人还活着的假象。侯爷心里有了挂念,自然能再振作起来。”
一面说,一面心里觉得很酸涩。
当年千方百计的将那个女人送走,让他们两个人彼此误会,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借着那个女人来让崔季陵振作起来。
崔季陵眼中始终没有她,那她做的这些事算什么?若是东窗事发,她能有什么好处?崔季陵肯定会很怨恨她。
忽然又想着,能叫崔季陵一直怨恨她也是好的。这样至少崔季陵这辈子就能一直记着她了。说不定还会经常想起她来。
眼中渐渐的浮上笑意。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恶毒得意的笑,还
是嘲讽悲哀的笑。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对于她的这个法子,崔华兰也觉得很好。
这个棘手的难题解决掉了,崔华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对着孙映萱就有些不大耐烦起来。
孙映萱冷笑。这可真是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了。
不过她也不喜欢崔华兰,又稍微的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作辞了。
崔华兰叫张公公送她出宫。待看到她出了永寿宫的宫门,就呸的一声,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鄙视的说道:“什么东西!竟然还趁机跟我提要求。就你父亲的那个德行,五品的官儿都嫌小。叫他去看城门都算是抬举他了。”
愤愤不平的叫宫女过来,吩咐着:“提水来,将刚刚那个女人坐的椅子,走过的地方都用水洗干净。喝过的茶杯也不要了
,拿出去扔掉。”
宫女应了一声是,拿了孙映萱喝过的茶杯出去。又去提水来擦洗地板和椅子。崔华兰就愤愤不平的去内殿躺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