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离后,他继续住在这里,是为了看她跟孙锌韩亲热吗?
下午妻主特意给孙锌韩买了糖葫芦,他看的很难受,这一刻才清楚认知到,原来他对妻主而言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妻主可以对他好,可以哄他,亦可以对旁人好,可以哄旁人,给他的东西,也随时可以送给别人。
林远笙委屈的落下泪来。
若是妻主非要这般逼他,那就别怪他了。
既然错过一次了,那再错第二次,也无所谓吧。
反正妻主也要跟他和离,也不在意他。
这边的人睡不着,另一边的人又何尝睡得着呢?
林远笙难受中含着一丝委屈的样子在她脑海里转啊转的,怎么也赶不走。
理所当然的想人想到失眠。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远笙的脚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日江清雪终于向他提出,去衙门公证和离。
林远笙眼睫颤了颤,并没有像江清雪想象中一样,表现出不乐难过,反而十分平静,这让江清雪莫名又感到不舒服。
但是她也没多想,只拿了和离书给林远笙过目。
里面的条约对林远笙非常友好,包括旁边那间小屋子给他住,租金则由江清雪承担,也包括所有财产一人一半,以及林远笙落难时江清雪不得视而不见。
她以为这份和离书足以给林远笙安全感,但实际上有什么能比把东西握在手里更有安全感的呢?
两人出门时,孙锌□□从屋里跑出来,男孩儿活泼,总是风风火火的,江清雪一直觉得他没有林远笙那般稳重。
眼见他要向着林远笙冲过来,她赶忙伸手将林远笙拉进怀里,又抵住孙锌韩的肩膀,不让他继续横冲直撞,声音有几分不悦,“你在院子里跑什么,差点撞到人了。”
她说的人,自然是自己怀里的林远笙。
孙锌韩看着林远笙抿了抿唇,还以为他不高兴,赶忙向林远笙道歉,“对不起啊,我爹叫我去买点菜回来,比较急,你没事吧。”
林远笙不喜欢孙锌韩,也不愿跟孙锌韩多说话,只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
他一说没事,孙锌韩立马点头,接着像是也不顾他了,扭头看向江清雪的眼神随即变得嚣张起来,“林哥哥都没说有事,你急什么,哼。”
江清雪:……
并不想说话谢谢。
她懒得搭理孙锌韩并揽着林远笙出去,直到走出小巷子,林远笙小幅度挣扎了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按在人家腰上。
江清雪:……
她吓得赶紧收回手,模样也有几分尴尬,只指了指自己前些天问的,衙门所在地,“我们过去吧。”
林远笙轻轻点头。
衙门外,有几个衙役守着,江清雪上前说明来意,便有人来引她们进去。
只是和离这般小的事情自然无需县令出马,衙门里的师爷出来给她们盖个章便好了。
然而……
那一只手掌厚的纸上,愣是寻不到江清雪与林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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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怎么会没有呢?”
江清雪也有些心急,怎么会没有呢?
两人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忽然,师爷灵光一闪,想起这几日入城的流民颇多,于是提着毛笔问她们,“你们可是我临安城本地人?”
“回大人话,小人与小人的夫郎皆不是临安城中人,是之前交了二两银子进来避难的。”
一听她这么说,师爷脸色立马就变了,臭的不行。
“不是你来找我干嘛,浪费时间,你们的卷宗,在你们原本成婚登记的地方,而那地方若是还在,你们需得回去和离,若是不在……你们可以选择重新登记成婚,也可以选择直接分家。”
卧槽居然还能这样。
江清雪一脸懵,这可没人与她说过。
那师爷却像是懒得解释了,直接挥挥手叫衙役过来赶人。
江清雪当然是赶忙拉着林远笙跑了。
等衙役来就不一定能自己走了。
“呼,所以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和离的状态了?”
江清雪问林远笙。
林远笙却是扭头不答,他被迫和离了,现在还要说什么话?
真是一句话也不想与江清雪说了。
但……江清雪说从此以后各过各的,林远笙还是忍不住攥住她一只肩膀,惹得人惊讶转头。
“怎,怎么了?”
“今夜便让我为妻主做最后一顿饭菜吧。”
他说话间微微低头,脆弱白皙的脖子柔弱弯着。
江清雪心里其实也有点微妙的舍不得,但想到对方就算和离了也是住在隔壁,离得也不算远,自己照样可以时时照看一点,便也释然了,他说要做最后一顿饭,她当然是愿意的。
她不太会做饭,要真等到她自己做了,少不得一地鸡毛。
江清雪点点头,应声道,“好。”
她笑的似乎很开心。
“那妻主先回去吧,我去买菜。”
“我陪你去吧。”
以后就是想陪也陪不了了,要避嫌的。
正想着,江清雪跟上去,却是被林远笙又推了推,“不用,你先回去,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他看着情绪是不大好,江清雪立时怕了,忙说道,“好好好,我回家等你。”
记吃不记打的女人二话不说就转头回家。
浑然不知在她眼里短时间内不会害她的反派男二在她走后转身进了一个街道的青楼倌馆。
里面有些助兴的药,他用妻主给他的钱买了一包。
那男人将东西交予他时,还带着一脸的暧昧浅笑,叮嘱道,“这东西可莫要放太多,一点便足以叫男人女人起yuwang了。”
林远笙再怎么下定决心,也是个保守的女尊国弱男子,走进这处地方早已羞红了脸,哪还有心思听什么呢?也就囫囵听了一遍,又低声问对方,“那若是,若是不太行的女子呢?”
也有女子不太行,并不能出水,也没有感觉,故不喜欢男人,他的妻主不就是吗?
这么多月不碰他,不行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