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几人中,有一人手中的剑刺破了外面包裹的麻布,露出本色,寒光照人,一看就十分锋利,是能一剑砍人脑袋的那种,将她吓得不轻。
“妻主,怎么了?”
他的掌心突然就空了,趁妻主不注意,他一边问着,一边将自己的手再度塞进江清雪手里。
江清雪:……
你别以为你动作还算隐蔽我就感觉不到。
算了,也懒得说了,就让他牵一下吧,自己也牵一下,男子手掌细软舒适,和离后可牵不到了。
江清雪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畜生的人了。
一边想着和离,一边还要牵人家的手。
偏林远笙不知道这些,他只想依附她罢了。
江清雪撩了撩林远笙额边落下的一缕长发,有几分郑重道:“这几日你出门时小心些,若遇上那种不认识的,不要搭话,只管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林远笙点点头。
江清雪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你这次一定要听话,不能再像前两次一样了。”
她提到了以前林远笙就有点委屈,爪子缩了缩,声音都低落下去:“我没有,没有不听话,只是太想你了……”
江清雪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再次重申让他离这帮没见过的人远一点,直到林远笙郑重点头,才算完。
两人便这么过下去,江清雪靠木雕赚了不少钱,没多久就已经算是村子里首屈一指的富有了,当然这也多亏了宁知县一家,她倒不在意这些,毕竟到头来都是要分林远笙一半的。
她心里揣着事情呢,又是那天提剑的几个人,又是宁知县的。
不过也还好,她们摆摊那几天都没见过宁知县前来,倒是她的正夫过来送了一次钱,又要她给他家小表弟也雕一个,给了二两银子。
然而雕完没两天,宁知县就被调走了。
这天,江清雪如往常一样来镇子上卖木雕,却恍然听旁边大叔讲了个消息:“你知道不,那宁知县啊,被调走了,这才过来没两天呢,就给调走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江清雪脑袋嗡嗡的,原书里明明没有这个情节啊,怎么会现在就调走呢,书里明明是最后才调走的啊。
而且,而且……
江清雪转头有些不对劲的看着林远笙,看的林远笙浑身发毛,心中慌乱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妻,妻主,怎么了?”
他小声叫着。
江清雪忽而松了口气,“没事,从明天起,你便不用陪着我来来回回的走了,在家里待着休息吧。”
林远笙一怔,手里失了力气,木雕蓦然掉下去,砸在地面。
随即反应过来,又慌忙弯腰将木雕捡起来用袖口擦着,模样十分不悦,细看还有一些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来。”
他心想,妻主是不是很嫌弃我?所以才总不想把我带去外面。
这个设想才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就已经被相信了。
林远笙分外委屈,手都紧紧攥着那木雕,直到细微的喀嚓声出现。
他低头一看,掌心里的小兔子,从脖子那开始,齐根断了。
断处被林远笙用手挡着,江清雪并没有发现,只是用了跟以往一样的解释,“来往路太远了,怕你累着。”
“可是我不怕累啊。”
林远笙急急的说。
“乖。”
江清雪揉了揉对方脑袋,刚巧有个人要来买木雕,她便上前招呼去了。
林远笙一边气愤,一边偷偷将断裂的木雕藏进自己怀里。
他生气,生气妻主许是嫌他,也生气自己不争气,没有让妻主喜欢的本领。
“那,那我可以给你送午饭吗,外头饭价贵,我做的也好吃些。”
林远笙揉着眼睛又跑过去,没哭,但江清雪已经看出来他很难过了,也许她再拒绝他,他就要哭了。
无法,江清雪只得同意。
“好好好,你想送就送吧。”
其实若要给她送饭,还不是得走很远的路?
但是罢了,偶尔也要顺着林远笙些,这儿的男子大抵都似他一样,心理极其脆弱。
随时能被她的一句话伤到。
彼时江清雪还没想过,许是因为喜欢,才会轻易被伤害。
两人回家时正遇上天公不作美,轰隆隆的雷声几乎贯穿耳膜,现下天气冷起来,她们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服,若此时给雨一淋,可不就是冰冷刺骨吗?
于是江清雪急忙收拾着摊子,叫林远笙去买伞。
然而等了一会儿,林远笙抱伞而来,却把江清雪人看傻了。
卧槽叫他买伞,给了两把的钱,结果他就买了一把?
江清雪问他,伞呢?他还理直气壮,一把比较省钱啊,我们用一把也可以的。
低下头去,林远笙想的却是,这样就可以和妻主一起用了,妻主一定会把我揽在怀里,替我遮挡风雨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魔王是用一根中指打字的,于是喜提基友的新称呼,一指禅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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