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发现有一个小女孩很惹人注意,她虽然满脸灰尘,但是依稀能看出她的美丽。从她皱皱巴巴的衣服上可以看出衣衫的华丽。而且只有她被捆了个结实,嘴里也被塞了布。每当李怀瑾看向她时,她就用眼睛恶狠狠的看回去,李怀瑾多年佣兵经验发现,笼子里的五六个汉子也瞪着他。心里想:此女非富即贵!
于是李怀瑾指了她问商贩:“她,多少钱?”
商贩看了看那个女孩道:“二十两银子。不讲价啊!”李怀瑾道:“成交”又买了刚才那个被打的昆仑奴。
商贩抓住小女孩身上的绳子和卖身契递给李怀瑾,并嘱咐道:“公子,我劝你别现在解开绳子,你选的这个丫头性子太刚烈了!”然后指了指他的脸和胳膊道:“这…还有这…全是她挠的,还咬人呢!”
李怀瑾笑着说没事,然后把女孩嘴里的布拔了出来。
下一秒,李怀瑾就后悔了。小女孩一口咬到了李怀瑾手上,像一头小母狼。然后还说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等李怀瑾抽出手来,已经被咬的发紫了,店家一副我提醒你了的样子。
李怀瑾只好又把布塞了回去。检查着伤口忍不住道:“好一个会咬人的小母狗!”
笼子里的五六个汉子大声的吼叫着叽里呱啦的话,愤怒的似乎要喷火,商贩一鞭子抽了过去。
严光盯着一个女奴看了很久,然后买下了那个女奴,那女奴看起来十七左右。
交了钱,李怀瑾拉着“小母狗”出门,笼子里的大汉更激动了,逛逛的敲着笼子,嘴里也打骂着叽里咕噜的话。但都被商贩给打了回去。
李怀瑾拖着“小母狗”往外走,“小母狗”就是不依,李怀瑾只好一记手刀切昏了她把她放到马背上。
然后叫昆仑奴过来,李怀瑾问:“你会说新汉话么?”昆仑奴道:“我会。主人。”
李怀瑾听了他的称呼忍不住笑了:“你别叫我主人,叫我少爷就行。”
昆仑奴低头道:“少爷。”
李怀瑾从怀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道:“你走吧,你自由了。”
昆仑奴看了李怀瑾半天,突然跪在地上磕头道:“主人…,少爷,你不要赶我走啊!”然后还哭上了。
严光道:“瑾兄,你怎么买完他就不要了,这样他会死的更惨,被抓回去也有可能!”
李怀瑾听严光解释后才明白,奴隶买了后,如果被主人放走,会被商贩再捉回去,或者被人打死,因为被放走的奴隶除了懒,馋,就是偷东西不听话的。都是主人家不要的,所以只要让人看见就会被抓住。
李怀瑾只好道:“你起来吧,以后跟着我吧。”
昆仑奴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李怀瑾问:“你叫什么名字?”
昆仑奴瓮声瓮气的说:“我没有名字。”
李怀瑾道:“你以后就叫小黑吧”
小黑道:“谢谢少爷赐名。”然后站在李怀瑾身后。
严光把她的那个女奴负载马上,自己去了一家叫;赵氏铁匠铺,的店看上了一柄很容易携带的细匕首,正在一边试呢。李怀瑾也进了店,叫小黑看着两匹马和两个女奴。
突然听到隔壁铁匠铺的吵闹声:“蒋全!你要是再不还债老子就不是砸了你家店铺了,下次废了你一只手!”然后就出来了一群地痞流氓。
赵氏铁匠铺的掌柜叹了口气道:“蒋实叔也够惨的,生了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蒋记铁匠铺算是要完了。”李怀瑾一听想起来那日买弓时,张掌柜也是提到了蒋记。便忙问缘故:“掌柜的,这蒋记是怎么回事?”
赵掌柜摸摸胡子惋惜的说:“蒋记是新汉宣帝刘诺时著名的工匠,蒋家的手艺远近闻名。只可惜到了这一代蒋家手艺还在,只是人不争气啊,蒋实是蒋家第四代传人,晚年得子蒋全,蒋全愚不可及,只知道吃喝玩乐,可惜染上了赌,三天两头往东市跑。把殷厚的家底挥霍个干净!这次估计是要卖掉店铺了!但是生了一个儿子叫蒋宁,聪明伶俐,把蒋家手艺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总是被蒋全打骂。蒋家媳妇也跑了。”
李怀瑾是被好“手艺”吸引住的。便决定去蒋记看看。
跟严光说了一句,转身去了蒋记。
整个店铺满目疮痍。一个老人在一旁红着眼睛呆呆的坐着,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一旁跪着:“爹,我这次点背,你再给我点钱,我保证把钱赢回来!”
李怀瑾心里暗笑:“赌徒的普遍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