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之时,长孙谦便已旁敲侧击,又让幕僚咄咄逼人。信国公府牵连翊王党羽,本不该再出一位皇后。他早前见过长孙南玉几面,那女子生得娇艳,在他面前讨好其辞,若稍稍心软,自然信以为真。
怀中的人却软软道:“皇后是唤给外人听的。我还是喜欢陛下唤我阿檀。”
那唇锋颤动,他心也跟着软了下来。记不得她说了什么,只缓缓凑去那薄唇上,再尝了尝味道。
清香伴着薄甜,再次挑起情*欲。唇上微微的温热,他自一丝也不能放过,直至亲吻遍了,仍觉不够,他方循着那唇齿去。
她却似很是紧张,齿墙紧锁不肯松懈。他念着她许是不喜,意志已想退却,可胸腔里涌动着的禁火根本不让。
“阿檀…”他沉声唤着她的名字,“日后朕都如此唤你可好?”
“嗯…”她温声答了话,只松懈了少许,便已被他轻易攻破了城墙。那舌尖霸道又绵软,直来循着她的。方那般被他挑弄,尚且还有几分清醒,此下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脑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这是她衷情的人,她也已是他的妻子了。
丝丝凉意顺着后脊背滑落腰间,却直直撺起腹间阵阵暖意。那些温软的喘息不自觉从喉间窜出,只叫人无地自容起来。她自循着他胸前去,那里温热又踏实,在那里的羽翼下,她许能不觉如此羞涩。
怀中的人直躲开了他的亲吻,往他胸前钻来。凌烨气息却依旧未曾平息下来,只将那柔软的身子拥住,便足以挑起另一番情*事。
他喉间已是沙哑,自己也无法控制,只好垂眸看了看贴着胸前的女子,那眼睫纤长浓密,扑腾在那红润的小脸上,更诱人得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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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念头却越发清醒,她还未准备好,他这么办定会伤了人。
“朕…还是去暖榻睡。”
他话方落,便已一跃坐起,走了。
星檀失了那胸前的温热,只见冰冷的月光中,他那身寝衣紧贴着身体,线条紧实厚重。可人便就这么走了…
她心中忽有些空空荡荡,见他已换了个地方躺好了。便也只好攒了攒被褥,捂过自己头顶。
那些从国公府带来的避火图纸,被桂嬷嬷藏在一旁的小柜里,她自想着:他若是不知男女情*事,明日可要与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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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冷了些,日头却依旧远远挂在清朗的蓝天上。
次日早起,皇帝已不见了人。皇帝没得休沐,日日都得上朝,听安公公说,皇帝早在四更天的时候,便已起了身。走了。
新婚次日论着礼数,新人该去看看长辈。星檀自记得母亲的嘱咐,姑母虽还顶着太后的名号,却因翊王的事儿,被皇帝软禁在寿和宫里。如今她来了,也是时候与姑母去敬一杯茶了。
从坤仪宫里出来的时候,安小海自与她引着路,又小心提点着这宫中的关节。她自幼出入得多,却仍有些不知道的。
比如,皇帝将先太子的小儿子,交给了玉和宫那位静太妃养着,待一会儿问候过了姑母,她该也要过去玉和宫,与静太妃敬茶请安。
从寿和宫中出来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日头却掩去了半边面庞,只留得几丝羸弱的光线,浅浅洒在脚下。
星檀的心思却有些沉了起来。
姑母身子不好,方叫太医来瞧过。临用下了汤药,却唤那施太医与她请了脉象去。道是要作一道儿坐胎药,让她早早怀上龙嗣,争恩固宠,替国公府争一争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