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倩行回来寝殿的时候,见主子坐在床头,面色已回了些许血色。方敢将袖口里的信件送去主子面前。
“果真是二小姐写给国公夫人的。”
星檀接过信来,却见是幺妹的字迹,信中言辞凿凿,与母亲控诉她这个长姐,因喜欢上了皇帝,妒恨于她。最后一句,求母亲相救,更是恳切又可怜。
“月悠如今已经不能说话了,冷宫里吃的喝的都是冷的,发霉的,腐臭的。母亲快来救救我吧。”
星檀撂下信件,只吩咐邢姑姑,“这封信且留在我这儿。邢姑姑字好,便依着这上头字迹临摹一封,让人送去给国公夫人。”
“娘娘?”邢倩有些不解,“宫内外私通信件本就不和规矩,这信大可不必送去国公夫人手上。”
星檀淡淡:“国公夫人也不过是她们的棋子,不是么?我们还得将下棋的人拿出来。”
邢姑姑似是有所明了,正要起身去临信了。却忽想起来什么,从袖口里摸出一枚章徽来。“娘娘,奴婢差些忘了。这是从那小内侍身上寻得的。”
星檀见邢姑姑手上的东西,不是别,是一枚刻着“宁”字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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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悠的信送出宫去不过两日,邢姑姑便与星檀带回来了国公夫人入宫请见的帖子。
星檀不过摆个阵仗,那位好母亲到底心疼幺妹,便就要入宫来“探望”她了。可若真让人入了宫,母亲将她这承乾宫大闹一通,也不无可能。
她自问身子还未好全,经不起那一遭,便草草回了四个字。
“不必相见。”
帖子被送了回去,秦氏却坐不住了。
次日一早,秦氏便穿上了诰命的衣服,持起了诰命的玉章,亲身来了安定门外请见皇后娘娘。
消息传来承乾宫中的时候,星檀正有些发了热。用过些早膳,身子越来越觉得不爽。她本也不打算见那好母亲,只不过想将这动静闹大了,日后也好有迹可循。
她回了邢姑姑的话:“国公夫人若不想回去,便由得她在安定门外候着吧。久了,她自会走的。”
邢姑姑领着她的意思,出去了寝殿。施太医被桂嬷嬷请了进来,与她再诊过脉象。
“娘娘这是虚热,臣与娘娘开一道儿方子,还得请娘娘即刻用下。”
星檀只觉身子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失去意识之前,她抬手捉住了施太医的袖口,“本宫有件事儿,还得请施太医帮忙。”
“娘娘有什么直说便是。若是臣力所能及的,定替娘娘办道。”
星檀抿了抿唇,将其中打算与施太医说了。直至后来,她眼前再出现了那只小手,她方知道自己该是已昏睡了。
桂嬷嬷伺候着人吃了施太医的汤药。可守着主子整日,却见主子翻来覆去,不能醒来。直至入了夜,依旧如此。娘娘口中似念念着什么,凑近听着,方知道是“陛下”二字。
她只得去寻了邢姑姑。让邢姑姑往养心殿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将人请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尽量让女儿不那么痛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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