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拂袖而去。
这是哪门子的事?
裴煊得到消息,赶到将军府的时候,王尚书已经走了。他听了经过,皱着眉说:
“王家真要往上逼,苏家会很被动。这样,你把马场的兽医和顾允之都叫过来,允之的医术在长安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抢在他们搬动尸体之前过去验验死因,是否如王家所言。
我回去让人查,王熠还有什么其他的仇家。能自由出入尚书府的人,必不是一般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样,李奏才跟着顾允之到了尚书府。
王珏看瘸腿的巢县公也来了,干脆也不拦他们,不屑道:
“县公来得真及时,您可要看好了,到时候圣上问起,您也给王家做个人证。”
李奏面无表情,淡淡道:“王家、苏家都是世家,苏家若是真凶,我皇兄不会包庇他;可若你闹哄哄一场,最后苏家洗脱嫌疑,那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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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路上就想好了,哪怕查不到凶手,这事只要往士族利益之争上套,圣上便不会把它当成大事,士族不团结,才是圣上希望看到的场景。
到时,身边人再吹吹风,比如李好古,这种没证据的事,在圣上面前就随风飘去了。
难就难在,若这次两家真结了仇,王家根本不用靠圣上,他们会依靠家族的力量,不露痕迹的碾碎苏家。
虽然不堪入目,顾允之还是认真核查了死因,他们也确认了酒中的药,确实是给马用的兽药。
王家没有撒谎。
“我去查马场,你们先回去,再看看裴大那里有没有消息。”元枫实在想不出,他们父子不下令,苏家的人怎会有出手?
可王家说的几个条件,换做是他们,也难免不这么想。
“一切都太巧了。”
听李奏讲完,洛泱也皱起了眉:“难道有人想害苏家?我看,不但要查王熠的仇人,连苏家的仇人也要查。”
“你二兄已经去做这件事了。你有什么想法?”李奏问到。
每当洛泱说话这样斩钉截铁,她心里多半有了主意。
“会不会是徐柔兰自己下的药?”
“你觉得她是愿意用自己性命,去给徐家报仇的人吗?放心,我们也想到了,虽然答案是否定,裴煊已经找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