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想的是放过自己算了,把那些糟糕的想法也一并埋了。
录取通知书送到家的那一天,十几年了,终有一天的争吵终于爆发出来,他不记得自己当初说了些什么,说的话是否伤到季子北,但他清楚的记住了他哥那满目的失望和不可置信。
他像是终于是松了线的风筝。
几千公里的地方,一南一北,相距太远,如果不是长假和刻意寻找,他们会很久见不到对方。
事实也如他所料,第一次他们半年没有见面,等放了寒假他回家过年,打开家门,满室冷清,空荡荡的显着房子有段时间没人住,他打电话过去,得到的是季子北已经出国。
大年夜,偌大的别墅他开着盏灯,将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对着盘速冻饺子,一个人守岁,听着远处的热闹,想着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他在家呆了一个月,临走的前三天,他哥才从国外匆匆赶回,不到两天的两人相处生外。
第二年他没有回家,季子北的电话打来,他也只找了借口推脱,那个年还是他一个人过的,倒也平静,也会随着人群去往热闹,看着空中的烟花绚丽的绽放,听着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抢着没有多少钱的红包。
他哥或许真的很忙,又或许还是不能原谅他当初的一意孤行,渐渐的除了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增长,两人之间连简短的通话都几乎没有。
一年年的过去,他这个成年人也终于学会了和自己和解,过于执着并不是件好事。
到了大学毕业,他们已经快两年没见了,毕业典礼的那天他哥电话打过来,他被强制要求回北方,那一如既往的语气听的他心里发笑,他一边嘴角勾起,嗤笑出声,回了个“那你等着吧。”将卡拔了,背着包走了,至于那张银行卡,自始至终就没用过。
水流落到眼睫,眼前的视线模糊一片,许珩逐渐看不清镜面的自己,他闭了闭眼,眼中的复杂隐没在深处,转身走出卫生间。
时间到了正午,阳光炽烈,楼外的蝉鸣更加嘹亮,藏匿在绿荫之下,路上的行人更加稀少,偶尔能看见送外卖的小哥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各个街道,包裹严实。
茶几上的手机传来声响,许珩走过去弯腰拿起,看着界面上的人,按了接通,放到耳边。
作者有话要说: 打游戏老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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