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份黄焖鸡。”
“要辣吗?”
“不要, ......哥,你要吗?”
“不要。”
“两份不辣的是吧,一共36。”服务员将票撕下来递给许珩。
许珩从裤子口里掏出两张二十,找了4块钱。
燥热的晚间, 周边闹哄哄的热流, 他们无声对面坐着。
季子北艰难的寻找话题,僵硬的肢体依旧不敢放松, “怎么不吃辣了呢。”
“胃不好。”
他眉头皱起, 带着点急切又像是不满,“生病了吗, 有没有去看医生。”
“不严重, 挺好的。”
对面的人面容严肃, 不同意的道, “小珩,你不要——”
又是这样, 即使过了这么久听到这样的开头,许珩依然觉的疲累。
所以他断了他的话,“知道了,会去的。”
“小珩, 你——”语气是浓斥的不满。
这是季子北生气时总有的表现, 从小到大,他听了长达十几年, 如今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跟他的人一样,固执。
“74号,两大份黄焖鸡谁的。”服务员喊了嗓子,许珩顺势举了手。
两份冒着热气的饭菜摆在桌面上, “吃饭吧。”他说。
两人生活在一起,饭桌上不能随便开口本是季子北交给他的规矩,现在也可以约束些他不乐意听的话。
又是沉默,碗和筷子的碰撞声都微乎其微。
头低低垂着,每次张口都很小,颈后微微竖起两根筋骨,吃不惯却顺从,人好像瘦了。
他吃的不快,许珩放下筷子他也就跟着放下了。
“住哪儿?送你回去。”许珩抬头问。
“去你暂住的地方。”
“哥,你知道的......”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两人心知肚明。
可为什么!为什么,季子北气的浑身发抖。
他狠狠的换了口气才稳住,喉咙口堵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声色疲惫,“维港。”
许珩在心底算了下,大概十分钟的路程,不远。
维港是家四星级连锁酒店,已经这座小城市最顶尖的,看来他哥日子依旧过得还不错。
“走吧,”他起身,两人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