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 赶紧给我起来。”张文两手拽着正睡的死死的人大力晃荡他的肩头。
许珩猛的睁开眼，鲜红细密的血丝充斥在眼白，脑门上的头发被一摞摞渗出的汗水粘的紧实。
还没回神的人仍旧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怎么了老板, ”张文被吓一跳, 急忙往旁边躲了一步，后看这反常的行为有点担心, 又上前将手伸到他眼前来回晃, 想要让他回神。
爆出的青筋在手背一点点收回，老板椅上窝着的人的闭了闭眼, 鼻端换了口长气, 再睁眼的时候终于有焦距。
抬手将糊在头前的发丝往上撩, 找了根发圈随意的绑着, 起身往卫生间走。
张文又在后头跟着，嘴也不停, “老板，你这怎么了，这两天明显不正常啊。”
“哗哗”的水声响起，在手中形成个涡, 又冲了出去, 许珩抹了把脸，不是很想说话。
按了按眉心, 张文有点头疼, 又夹着点抱怨，“你三天都没回家了，甚至连店门都没出一步，你看你这胡茬, 再看那副表情，整一个报社，进店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害的这两天生意额都下降不少。”
“还有，你抽烟就抽烟，你不仅室内还专把烟头往发财的盆里放，我每天跟屁股后头收拾，太缺德了你。”
愤愤不平的话匣停不下来，365度环绕式入耳，整整念叨叨了10分钟。
张文憋着那股气儿才通畅了，顺了顺胸口，做了最后一句总结，“今天不用来了，滚回家，洗澡！”
一巴掌给人拍出店门。
许珩抬起胳膊对着腋下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