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庶妃主子也是运道差了些,否则这么些年,决不至于还在熬着。”
心腹同噶鲁感叹道。
噶鲁没说话,戴佳庶妃运道差?
所生的孩子天生有疾,或许在人们看来运道是很不好。
可皇上也没有呕的要死,该七阿哥的可从没落下,这样看来她的运道或许也没有很差。
且七阿哥的足疾看着也不是很显眼,再说现在七阿哥还小,看不出什么,但等日子长了,这天生有疾未尝不好。
噶鲁压下心中的这些想法,端起桌案上的碗,轻呷一口才对着心腹道开口道,“你想办法去告诉戴佳庶妃,这事儿我应了,最多半旬,我给她名录。”
心腹开口只道要噶鲁放心。
胤祐和群聊众人左思右想,大致猜到了戴佳庶妃想干什么。
但他还是担心的很,颇有些坐立不安,生怕戴佳庶妃打蛇不成反被咬。
李承乾叹了口气,感叹道,“现在可算知道,何为鳃鳃过虑了。”
胤祐:???
你说啥?这词儿我不太熟,但我知道你在讽刺我!!!
安乐公主笑嘻嘻道,“人家是说你想的太多呢,要我说你很不必忧心的,你额娘瞅着小心的很,你别去添乱就成。”
胤祐算是明白了,事实上其实只有他一个是菜鸡。
戴佳庶妃瞅着弱气,没什么存在感,但其实真正发起功来也厉害的很。
胤祐提心吊胆了好几日,结果宫中一片的风平浪静,宜妃一副满心扑在十一阿哥身上的样子,戴佳庶妃又是日日礼佛,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胤祐病都要养好了也毫无动静。
平静的让胤祐越发害怕,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不过这虚假的宁静也没维持几天,就在胤祐病彻底养好,要去尚书房的前一天,宫中的侍卫自枯井中拖出一具尸首。
这枯井离着阿哥所也不算很远,捞出的则是他生病那晚本应守夜的宫女之一。
胤祐生病那日玩忽职守的宫女太监,本来是被打了板子发配到别处了,可这突然被捞出来,显而易见是事有蹊跷。
康熙命皇贵妃督察此事,可执掌六宫的皇贵妃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线索,后来又查到这宫女年少时在宫外有个良人,只可惜不久前就一病不起了。
所以后来,宫中胡乱的传来传去,竟然都说这宫女是殉情了。
“啪”,戴佳庶妃狠狠地将茶盏拍在桌子上,手死死的抓着杯口,用力点手上青色的筋都显露了出来。
“这人人都看的出来是有可疑之处的,那井口如此之小,便是打捞都废了一番功夫,好好的人平白无故是怎么掉进去的?”
“好一个殉情,当我是傻子不成?小选入宫的宫女还敢殉情,阖家的命都不要了吗?”
戴佳庶妃气的眼眶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黄鹂担心的上千扶住戴佳庶妃的手,忧心道,“索性七阿哥现在也没什么大碍,身子好得很,主子也别着急,日子还长着呢,大可慢慢来。”
戴佳庶妃按着胸口,喘顺了气儿,才缓缓道,“我既已经拿到了名录,可千万别以为把尾巴扫干净了就能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