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宿酩酩把这话带给秦楼的时候,他倒是并没有气馁。
后来渐渐做的越来越好了,倒是让萧雪满有些惊讶,他不仅只会跟着南安的方子做,还会创新做一点新的。
这叫萧雪满想起他们之前的事情,还没有成为情侣的事情,两个人还是朋友的时候,不用想这么多,他也渐渐习惯了。
也许两个人就适合这种情况,萧雪满不再需要躲避什么人,他可以持续多久维持这种宁静。
直到一年后,一重天传来消息,说南安身体不好了。萧雪满一听到,便立刻赶去一重天了。
他之前给南安疗养过,但是他无法改变她的基础,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了。
和秦楼关系缓和之后,萧雪满也去看过她几次,在这种状态下,能多见一面都要珍惜,可是毕竟天命不饶人。
她弥留之际,其他人都识趣离开,只留了萧雪满守在她身边。
也许只是回光返照,她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精神一点,脸色少见地红扑扑的,和萧雪满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高兴的事情,说她离开那个家庭之后,跟着萧雪满走过这么多,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先前,吃过苦,以为人生就这样了,没想到会峰回路转遇见你,”南安絮絮道,“有些人说我可惜,没能活得久一点,但是我不觉得,我现在心里全是高兴的事情,就连想到之前吃的苦,如果把那视作我要遇见你之前的必经之路的话,我都不觉得那是苦的。”
她咳了一声,又喃喃地念着最后一句话:“你和秦楼之间,我不插手,也不打扰,雪满,你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但要记得放宽心,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了。”
而后她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她的手好似瞬间变得绵软,一下子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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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满即使早有准备,心还是猛地一沉,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
“南安,”他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萧雪满就已经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了。
南安灵力不高,她身死之后不会像灵神阶那样纯粹地消散掉,依然保留着躯体,望天仙门把她葬在她的小院子里面,秦楼给小院子那里设了结界,保证没人会去打扰她。
萧雪满没哭,也没说话,但秦楼看着他
这个样子,心里知道他这样的表现实际上已经极度伤心了。
等南安下葬之后,他就坐在南安院子里那棵老树的枝丫上,呆愣愣的,有时候看一眼院子里那个小坟包,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楼于是也坐在一边陪着他,也什么都不说,陪着他一起安静。
到了深夜,倒是萧雪满先开口了。
“你不回去吗?”
他问。
“不,”秦楼道,“像你一样,我也在想
以前的事情。”
“关于南安吗?”
“一部分关于她,”秦楼道,“一部分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