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伽贝夜指着一个修士说:“扔一个下去再提上来,看女皇的准头练得如何了。”
千伽贝夜口中的女皇是一只深海巨蛙,一个身体几乎占据整个坑的坑底,两只圆滚滚的眼睛上眼皮耸拉下来,昏昏欲睡,别看这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它口中分泌的粘液带着高强度的腐蚀性,一嗅到动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舌头。
千伽贝夜极其钟爱它,但也为这只青蛙操碎了心。
别看它体积庞大,但它没有别的小青蛙那般有准头,这是千伽贝夜唯一嫌弃至极并进行训练的地方。
士兵得到命令,迅速将绳索牢牢套在一名修士腰上,绳索的另一端系在一处粗`长的木棍上,木棍长到可以达到坑的中间,这就跟用鱼竿钓鱼一般。
命运多舛的修士就是将要投入坑里的鱼饵,他挣扎不断,却根本翻不出千伽贝夜的手掌心。
魔兵一脚狠狠踹在后膝处,修士单膝跪地,被拖到坑边,然后推下去。
随着凄厉惨叫,修士再被拉上来时,整个头都被腐蚀的面目全非。很显然,这个修士不是一般的倒霉,当然这也正如传闻那般,女皇的准头真是差到极点。
千伽贝夜很喜欢以这种方式训练她的女皇,这其中也有不少修士受到上天庇护,被推下去,然后完好无损地上来亦或只碰到衣袍,稍微惨些就是被腐蚀部分肢体,往后终生都要身体残缺。
这名修士是个能被一眼看穿的胆小鬼,他被多种凄惨恶心的画面吓到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身体哆嗦一阵,突然虚空中弥漫出一股骚味。
遮掩下身的衣袍中,也淌出一道黄色液体。
千伽贝夜大吃一惊,被眼前画面惊的微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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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兰的表情似乎与其不遑多让。
苏长依忍无可忍地磨着牙,深呼一口气儿,觉得现下简直糟糕透顶。
方才果然不该多管闲事!
“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她便示意坪兰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修士,什么千伽贝夜都主徒弟,全部都是一群让人觉得难缠而又尴尬的存在,且修士与妖魔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
二人几乎是落荒而逃,但很快千伽贝夜反应过来,挥手招来魔雾将这个肮脏的修士吞没殆尽,自己朝着逐渐远离的两道背影追赶过去。
千伽贝夜从后喊道:“美人儿!等我!我要跟你做朋友!”
苏长依心烦气躁,祭出风霜剑变宽,拉着坪兰跳上去,控剑咻一声飞向无法判别方向的冰原。
“君窈,你魅力可真大,连玄都新掌权者的徒弟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吹散了坪兰不怀好意的嗓音,但整句话,苏长依还是听了个全。
她低声斥道:“你若想下去呆着,我不介意踹你一脚。”
对于阴晴不定之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不论以前是有是无,依现下情况而言,坪兰就算没有,这会儿也得有。
她讪讪而笑,抿唇不语。
千伽贝夜追了一路,可以说是紧跟在身后,苏长依无法子只能绕到一片堆积成山的雪丘群中,企图以雪丘来阻挡千伽贝夜的视线。
刚开始效果显著,见身后俨然消失的人影,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洋洋又嘲讽的笑,但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耳边戛然炸响,一回头便见一支支骨箭穿透雪丘,将一座座雪丘炸得粉碎。
雪屑四溅,临近的一个雪丘炸开时溅了苏长依半身雪,坪兰相较于她只会更惨,坪兰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身前的雪,整个人前身都几乎被雪糊住。
坪兰抹掉脸上的雪,吐出一口融化完的雪水,忍无可忍道:“在下佩服,她还要追多久?!要不我们干掉她吧!省得她再做纠缠,而且一对二,她毫无胜算!”
修真界与玄都千百年来便是死敌,势如水火,修士斩杀妖兽是天经地义,是替天行道。若这个人是魔,是玄都之主的徒弟,那她们可谓是造福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