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敬爱的师尊,她这么对你,唯有入魔才能助你得到一切,助你彻底掌控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贺清邪,你还在犹豫什么?”苏长依步步紧逼,语气中的不悦,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你就算不拿出佩剑也否认不了伤害同门弟子的罪名,左右都要受到惩罚,你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师也好对你宽宥几分。”
青禾不屑于苏长依的话,斜睨向她,似是不信,“你会宽宥?”
苏长依挑眉,不置可否。
白练见状,则心下不忍,委声劝道:“师侄何必固执?佩剑带有魔气有分很多种情况,其中斩杀五十年以上的大魔,佩剑都会沾上久散不去的魔气。”
纷乱嘈杂的声音让贺清邪一阵头疼,识海深处,属于天道的声音,仍在喋喋不休,“入魔吧贺清邪,她们都在逼你只要你一亮佩剑,她们就知道你佩剑已经承载了剑灵,还是恶灵。”
“佩剑是把魔剑,佩剑之主又谈何正道?”
“亲爱的剑主大人,你生来为魔,何必倔强?”
“玄都,弑神城,这才是你应该的,真正的归属。”
这状态下简直进退维谷,快被逼疯掉。
贺清邪脑门突突地跳,心中烦躁混乱,对天道的聒噪咬牙切齿,天道自顾自吧啦吧啦一大堆。
她终于控制不住斥道:“闭嘴,婊`子!”
因极致的愤怒,声音脱口而出。
瞬间,白练维持着张口的动作,默然止声,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她。
少顷,贺清邪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愚蠢至极之事,连忙解释说:“不是,君澄师叔,我不是说你……”
不是说她还能说谁?此地除了她们姐妹三人,还有旁人吗?
既然不是说她,莫不是君玄仙尊?再不是,就是骂自己师尊?
什么徒弟,连师尊都骂?
白练堂堂一代仙尊从没被人当面骂过,攒了几十年的脸面一次性全丢光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红着眼睛,尴尬地说:“陆师侄,弟子间小打小闹的脏话还是少说为好。”随后又转向苏长依,“君窈师姐,师妹本不该多言更不该多管闲事,我的错,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澄山还有要事师妹得去处理,师妹就此告辞。”而后干笑着,逃也似的作揖离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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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邪愣住,想去截住人,一想到此事更为不妥,动作蓦地顿住,但她得解释。
“不是,君澄师叔你听我解释……”
苏长依拉住贺清邪,出声道:“你可真是为师的‘好爱徒’。”
青禾立在一旁,态度默然,但也对“婊`子”两个字极为敏感,她本想看在师侄情意有意偏袒贺清邪,让她说清真相,伤害独倾之事则能从轻发落,现在看来,全然没那个必要。
对同门弟子痛下杀手,又能当众辱骂仙尊的弟子,贺清邪是古往今来头一例,她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青禾眼底闪着几分不悦,冷笑两声,甩袖说:“这本就是你们窈山之事,与我和白练都毫无干系,这事你自己处理,君窈,你可别徇私舞弊。”警告的目光扫了一眼苏长依。
“君玄师叔,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骂君澄师叔……”
“不是骂白练,莫不是在骂我?”青禾尴尬地笑,“难道在骂君窈?”
苏长依翻着白眼,心想极为可能。
“当然都不是!”
“哦?那师侄倒解释解释?”
贺清邪欲说还休,脑中一想起剑灵,登时什么解释的想法都没了。
她低垂下头,陷入沉默。
青禾见状心下便了然,也不想在此地浪费时间,正色说:“我玄山有事,就先走了,独倾之事,君窈你得必须给我一个合符情理的交代。”
“师姐,慢走不送。”苏长依噙着笑,赶着人,心情大好。
青禾白了她一眼,也离开了。
正阳殿广场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唯有站在广场正中的师徒二人最为显眼。
苏长依淡笑问:“爱徒,你除了辱骂君澄,还有其他惊喜给本座么?”
贺清邪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凉,倾身过来,与苏长依俯首贴耳小声说:“有,弟子可以在床上从后面贴,上了师尊。”
“孽畜!”
何其熟悉的羞辱,苏长依阴沉着目光,双手将人毫不留情推开,冷斥说:“此地交谈不便,你我回窈山,回夙灵院本座再找你算账!”
“干脆一同去不行吗?方才师尊不是很能耐,满脸都是得意忘形的笑,怎么二位仙尊走后,师尊反倒怕起弟子来了?”贺清邪拨动乱在苏长依耳边的银发,目光沉静。
那里面有一些苏长依看不懂的东西,没等她仔细分辨,贺清邪已经抬脚走在她前头,往窈山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