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反正就是不可以,你记住,你将来要保护的人是你师尊,你清邪师姐将来保护的人才是我。”

语毕,苏长依自己就被自己的话打懵了,指尖掐着掌心,扪心自问。

说这话你不心虚吗!就贺清邪那样?没现在要她命就不错了!

无缘无故听到这话的贺清邪也懵了,无力扣着掌心,咬牙切齿地想。

说这话时,师尊你不心虚吗?脸呢?我没要你命就不错了!

还不知道话已经被能够逖听远闻的徒弟听见的苏长依,仍旧执着于掰正小师侄的固执观念。

因在她说完后,她的小师侄茫然惊讶一番,还问她,她能不能跟她清邪师姐交换一下。

恕她才疏学浅,这孩子为何这么执着于她呢?莫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苏长依咬了咬牙。

“不能换的柔柔。你要乖乖的,你方才还说要信师叔话的对吧?那你可得一直信师叔的。”

贺清邪:“……”

啧啧,师尊好像个拐卖儿童的人牙子。

跟小师侄胡说八道一通,才将人领进君窈仙尊闺阁,苏长依避开地上一堆假青禾的尸骨,示意沈柔柔去梳妆台前的檀香木圆凳上坐会儿,她们得等祝钰的消息。

祝钰心中有数,知道她如今修为尚未恢复不宜出门,不然她往结界那儿一站,就可能被人当众拆穿。

抱元守一苏醒后的君窈仙尊,现如今和修为尽失的废人大同小异。

苏长依提着裙子往床边走,分神想着窈山结界固若金汤,怎么会突然消失?这是不是和那假青禾和假白练的事情相关?操纵控灵入体和傀儡术的人又是何方高人?

疼!猛被下压的重量压到的手臂,正泛起丝丝缕缕侵入骨中的疼。

贺清邪皱着眉头,渐渐眯起眸光。

“师尊?您对弟子是有意见么?”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语气中的恨意,愈发令人为之心惊。

“嗯?”

苏长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屁股直直拍下去,坐过头了。

闻声的沈柔柔,“咦”了一声,像是嗅到花蜜的粉色蝴蝶,抱着檀香木圆凳噔噔噔过来,嘿嘿地放在床头小几旁,乐呵呵地坐下。

苏长依奸笑道:“怎会?”

说着,借着银色浮云霓裳裙摆的遮掩,屁股故意动了两下,坐在纤弱细弱的手臂上,碾压蹂`躏。

贺清邪疼的登时倒抽一口凉气。

奸笑的像个狐狸的苏长依,撩着衣袖。

“为师待你情真意切,可昭日月,要不要请徒儿‘明鉴’啊?”

沈柔柔双手支在腿上,撑着下颚缓慢摇头,鄙弃道:“阿邪,你怎么可以怀疑君窈师叔对你的情义呢?师叔色如春花,又这般善良,对你也是极好的,怎会对你有意见呢?”

这天真无邪的瓜娃子,还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君窈仙尊在贺清邪眼中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贺清邪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如果弟子身负重伤,躺着一动不动都是错的,那也请让天道来惩罚弟子,而不是师尊的屁股!”

幽怨的满是恨意的视线,让苏长依如坐针毡。

她:“……”

沈柔柔又睁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某种不可思议地大事,连忙起身,拉着苏长依坐在自己的圆凳上。

“君窈师叔,阿邪好小气!连床都不让你坐!”

说罢,她替苏长依理了几下裙摆,及腰长发顺滑如瀑,随着动作滑落在颈间两侧,袒露在身后的衣领粉白交叠。

被无辜吐槽的贺清邪,对苏长依投以白眼,恶狠狠与笑靥如花的桃花眸在虚空相聚。

须臾,那道充满敌意的瞳孔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扒一扒那个日常不做人的苏长依#

白切黑·贺:依稀记得师尊喜欢碾压,蹂`躏?不知徒儿伺候的师尊如何?

来不及说话的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