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书撇撇嘴,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方进见状，赶忙挣扎着想往上躺一躺，“我自己来就行。”
邹平章没好气地按着他肩膀把他轻扶回去, “云宝刚才叫你别乱动没听见吗？”
随后把床固定好，去旁边矮柜上把鸡汤面端起来, 复又在床侧坐下, 舀了一勺鸡汤送到方进嘴边，“先喝口汤润润再吃面。”
方进受宠若惊, 浑身不自在地张开嘴喝了那口汤, 咽下去，才犹犹豫豫道：“邹叔, 我真没事，我自己来吧。”
邹平章瞪他一眼，没说话，又连舀了几勺汤喂给他, 才换了筷子。
方进后来也就放弃了挣扎，任邹平章一口一口地喂他。
虽然邹叔脸色一直臭臭的，但他能感觉到他手上十分仔细。这还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喂饭呢，方进不由暗暗想着。
一碗面吃了一半，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
邹云书作为唯一的闲人, 赶忙跑过去应了门。
是两个穿公安制服的同志，她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她们是现场的目击证人兼受害人，自然是要配合公安完成后续工作的。
忙笑着把人迎进来。这里本是间四人病房，不过因为医院照顾，给安排了个没有别的病人的。
进去后，两人先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邹云书听他们说话才依稀想起来, 其中一个叫孙岱的，好像是当时在现场安慰她的那名公安。
那时候整个人都魔怔了，人家好心安慰，她还凶人家来着。邹云书现在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见到，就想跟人道个歉，“孙警官，实在是对不起，刚才在码头的时候我太担心阿进的伤势，跟您说话态度不好。”
孙岱笑着摆摆手，“都理解都理解，当时这位小同志流那么多血，确实挺吓人的。再说了，我也没听出来你态度不好，不用说这些。”
“倒是我得先谢谢你们。我们中午初步讯问了一下，那个人不是第一回犯案了，而且背后八成是有团伙，要不是你们这么勇敢，拖住他又报了案，这回又是一个女人的一辈子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