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帆笑道:“表叔想多了, 这正是我要的。至于嫁人,暂时不会想。就算以后会,也是能为我带来利益的选择, 何来低人一等?!至于作妾,那就更不可能。”
王安平一想也是,为妾, 就是连人带产业,归人所有了。虽不是奴, 却是凭白为自己找个主人, 以云帆这样的性子哪里肯?!
至于成亲,若是能为她带去利益, 也没什么不好!
“表叔带点东西回家去, 我在府城备了些年货,马上就进腊月了, 带给家里人吃。年里, 我怕是回家呆不了多久,准备了太多, 怕我一个人带不回去, 这里实在放不下。这些东西就是我的心意了, 给家里各人吧。”张云帆道。
“好。”王安平自然应了。
他也没有多留,孤男寡女的, 就算有辈份差在这里,但这大晚上的, 实在不好。因此,很快就告辞了。
张云帆送他出门,见他远去了,这才叫厨娘把铺面的门给关了。
第二天李方和伙计们从后院出来开店, 张云帆对他道:“点心铺子近日便先不开了,忙不开。等到了腊月里人手足了再开吧。先紧着已有的粮米做点心,等用完了就到腊月再说。大家伙儿最近也累了,都调个休,放个假!”
李方想了想,道:“这般也好。最近确实是有点累了。”
“你也趁着腊月的功夫把家定下来才好。等搬过来了,你这过年的守这我也放心。过年我总不能不回家的。”张云帆笑道。
李方见她催,便笑道:“正有这个打算呢。那我也偷个懒把这事给提前布置一二。”
又问她,道:“昨晚表叔来了竟没在这里住?!”
“没有,表叔是来公干的,说了事带了家里的信来就匆匆的走了,县太爷住在驿馆呢,他哪能离开的太久。我看他忙的很,今天怕是就要回家了。”张云帆也没提多的话,只道:“一会儿帮把我东西整理一下,送到城门去,表叔若走,扛到船上让他带回家。我给家里带的年货。”
李方应下了,自寻伙计着去搬运不提。到了城外守着,直到午后才看见王安平,忙上前去先拜见了县太爷,然后跟着将东西送上了船,这才回铺子里。
县太爷看着这箱箱笼笼的一堆,笑着道:“张家这位小姑娘虽是小小年纪,却在府城掀的好大风浪!”
王安平随坐在县太爷身边,闻言笑道:“她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也是知府大人体谅为商艰难,若不然她这样轻狂的,哪一个能容得下她。她是生在好时候,也遇着好人了,才有这番作为!”
县太爷笑着点头,道:“知府大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是个有作为的。”
师爷笑道:“看来张家这小姑娘赚了不少。张家人,这敛聚钱财的本事值得学习啊。都说商贾为末业,然而,若无本事,也是只有亏的,没有赚的。她能闯出这一番事业来,当为首运,哪里就是末业了。”
王安平只谦虚的说是府城抬举,才有她的运道。
县太爷和师爷哈哈大笑,点他道:“你啊你,年纪虽轻,却十足稳重。这般年岁,难得。”
县太爷坐在船上,看了一会运河,叹道:“这个时代,乘风破浪会有时,然而,若是风浪太大,可是会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