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爹看的也眼热,嘀咕道:“……也是咱那三个儿子不是东西,没有福份。若是眼皮子能看的稍微远点,扶持一把,就上去了,可他们是烂泥扶不上墙啊。短视的要命。”远不及他们能屈能伸。就知道强悍争直。还不如大牛是个憨憨,憨人有憨福。
季老娘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道:“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亲家作坊那也在往外处理废油,倘若这种好的头油咱不做,只叫他们三个把废油收了,在乡下那么多十里八村的,光卖这些废头油……能赚多少钱?!他们这一辈子就这么点眼皮子了,咱们能怎么整?!也不知道在意气什么,再有意气,能有吃饭立身安命的重要?!便宜那些小商小贩了,听说他们是喜滋滋的接了废油的单,一斤才八文钱……这个价格拿回去,一斤分装至少三四瓶的量,一瓶少说也能卖上个二十文不难吧……若是舍得吃苦,去乡下卖,一瓶卖上二三十文也照样卖得出去!”
很多乡人一年都不进镇进城的,因此很多东西就会买货郎的,当然难免的东西会次上一些,她们也不介意,价格上肯定也贵上一些。哪怕贵些,乡下妇人买的也并不多,也不是月月买,天天买,还能穷了咋地,再怎么都比进城折腾的轻省还省钱。有时候费了劲进了城,也未必就花得少了。
季老爹听了心里就难受,道:“便是真劝,他们又肯听么?!就算勉强叫他们弄成了,到最后只会累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咱们在亲家和他们之间不是人。你别想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扶不着了。若是心宽的,能连兄弟也容不下?!兄弟都容不下的人,能叫人放心吗?!哪个敢与他们来往打交道,别说到外面来谈生意了,就是在村里,村人也防着一手,格格不入……刺儿头的命。这样的好事,便是我们替他们担着谈下来,也没有用的,他们没福的,受不住这福气……”
季老娘当然知道,只是企图罢了。闻言也是心灰意冷的歇了心事,冷笑道:“也罢,少不得咱辛苦些,等咱将来死了,给他们留几个现银,也就全了这情义了……为他们筹谋再多,他们也是不知道福份的。只有现银,才最好。呵!”
季老爹苦笑了一声,既便是现银给了,也未必心疼亲爹亲娘哦。只有他们为儿为女的心,才是糟践。
两老口有点羡慕张家兄弟和善,大家庭的和睦,更知道,只有家里和睦,才能做成大事。再加上这盛况,心里满满的略有点嫉妒。这生意是真好啊。而且张家这人脉,啧啧,来往的都是什么人?!虽是小县城,但是这人缘是真好。衙门里人都来过了,合伙凑了开业礼送来,虽然是来了就走人,但这,能一样么?!再加上左亲右邻的,那基本上听说了都来恭贺恭贺,张家人,还有张恒张强的亲家,包括张家村人都在招呼着,忙的脚不沾地,便是他们都插不上手去应付啥的,真是好生热闹。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再对不过。
张家人缘再好,也是因为人家愿意抬举,再大的佛也得人抬不是?!
这冲这情景,以后这生意也绝对差不了。
正说着呢,赵家的管家来了,命家丁挑了两担礼来,倒把张恒给吓了一大跳,忙去招待。管家笑道:“本是欲挑到张家去了,但得知都在这铺面里,只能往这边来了,这是应着咱掌柜和大娘子的心意送来的,给张家开业添个喜头,增份喜庆。”
张恒与张强笑道:“这礼也太重了,赵大娘子真是客气。这可如何收得?!”
“以咱两家的交情,如何收不得?!”管家也是捧着手抱抱拳笑道:“咱掌柜不在家,若是在,早亲自上门了。大娘子是妇道人家,也不宜出来,因此向张家兄弟告个罪。等掌柜回来了,再亲自登门道贺,今天真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