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笑了笑,请她坐了。
张融融虚虚坐了。
“不知老人家寻我何事?!”县太爷道。
他以为是为王安平而来,没想到张融融道:“是为家里的孽债而来。说来惭愧,外面的这件案子,就是因家里人而起!倒累的安平和大牛了。怕大人误会我们家安平和大牛不是本份人,这才舍了老脸,敢来求见大人陈情!”
县太爷吃了一惊,道:“此案新发,我还未审,只不知是何情由!”
张融融便说了自己是张氏寡妇,与夫家绝了来往,只独身带着儿子回娘家的旧事。
县太爷听了叹了一声,道:“王家绝情,舍了也是常情。只是张家的确义气,老人家这侄儿,是真的品性极好!”
寡妇归娘家的事也常有,律案之中也不鲜见。
便是平常人家少见,但做官的是常见的,哪怕翻翻案例,这样的事并不少。
只是寡妇归娘家不受白眼,还受善待的才少见。因此才夸张兴柱的确是有义气和情份。
“是啊,所以我虽老而无用,少不得也要操心一二家事了。只为了我那侄儿,为了自小的情谊。”张融融便一五一十的把大妮大牛和小妮的事都给说了,包括那隐财,是半丝都没有隐瞒。
县太爷默默的听着,心里倒是挺敬服这张融融,这样的隐秘家事也敢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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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这份胆气和信任,也是难得一见了。这样袒袒荡荡的,县太爷反而心里有敬意,道:“原来如此。”
张融融也没有隐瞒来意,道:“因为家里的孽障生事,怕连累了大牛和安平,这才来一趟,向县太爷说明情由。此事,的确是我张家不对,给县太爷惹了麻烦,又凭添的叫县里多了一层风波,我这心里是真过意不去。若是致歉,我这几言几语的,又能值当个什么歉意呢?!倒没有理由因为自家的事,反倒累了衙门,又要叫衙门里非得体谅不可的意思。”
张融融叫王安平将随身带着的小箱子拿了出来,道:“不瞒县太爷,本来这两样,是打算等安平站稳了脚跟,好叫安平献上来的。只是万万没料到,先用在这上了。县太爷,我张家是本份人家。没有别的诉求,家里既没有读书人,也没有从商的意思。因此,图谋这些个,只是为了让张家在本地有个好名声,有个根基,将来对子孙辈们也有个提拔的意思。我和我侄儿这一辈子也算有个交代了。至于安平和大牛,也能在衙门里好好的做事,在本地,也算出人头地了,这就行了。张家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求着平平安安的,在本县安居乐业。叫人不能欺负。用这个,也只是想求个积善人家的名声。绝无其它诉求,还望大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