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瞥了老妇一眼, 都快气笑了,这老婆子搞事情啊,避重就轻, 祸水东引, 想跟她玩儿宅斗呢。
老子还真就告诉你了, 老子不会!
于是白玨一抬头,猛得看向顾容瑾。
眼神如有实质, 那一定是两把刀子。
顾容瑾吓了一跳。
白玨:“顾容瑾,你说怎么办!”
全顺心肝儿一颤, 不分场合的直呼他们家大人的名讳也就这位了,瞧瞧这兴师问罪的态度,但凡家里地位不高的就跪下了。
顾容瑾也很生气,“什么姨娘?谁是姨娘?打出去!”
老婆子精神一振,人不抖了气不喘了, 原本还躺在地上打滚撒泼, 这会儿一骨碌跳了起来, 指着白玨:“贱……啊!”
直挺挺跪在地上。
老婆子难以置信, 膝盖窝疼得就像断了似的, 她眼神凶狠, 语气尖利,“是谁偷袭我?”话是这么问的, 眼睛却笃定的钉在白玨脸上,已是将她判刑了。
顾容瑾面如寒霜, 快步上前, 不耐烦道:“全顺。”
全顺都已经看傻了,一个激灵,忙上前捂住老婆子的嘴, 招呼人将她拖下去。
老婆子尤未回过神来,挣扎的厉害。
白玨忽而一笑,“惯会使黑手,看来又要我背锅了。”
她玨姐也不是白给人叫的,挑大梁打架,给人背黑锅,反正债多人不愁,江湖义气呗,挨一顿批是批,挨两顿三顿罚也是罚。
“等等,”顾容瑾忽然出声。
全顺迟疑着站住,他不确定是不是叫他们。
老婆子却像是重燃希望般,使出了千斤坠,死都不走了。
顾容瑾左右一看,又发现一枚小石子,脚尖一踢飞射出去,“刚才是我踢的。”
不远处一棵成年人手臂粗的小树应声而断。
全顺呆了呆,他几时见过他们家大人这样。解释就解释呗,还非要再来一次。就刚才那抬腿动作间,活泼的就像个少年郎。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全顺心里发笑,赶紧将人带走,省的坏了主子们的心情。
那婆子的嘶吼声传来:“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样!我是……”
那跪在一旁的中年妇人自觉的很,不用人撵,连滚带爬的追着老婆子跑了。
白玨转头去看碧玉,“好了,没事了,你家大人给你做主了。”
碧玉还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跪着磕了个头,面上不见轻松,反而眉头皱得更紧了。白玨只觉奇怪,正要再关心几句,顾容瑾已站到了她身边,“让你不开心了。”
人她打了,现在也罚了,她是半点闲气没受,怎会不开心?
“以后不会了。”顾容瑾郑重其事道。
白玨不由看向他,眸光闪了闪。
“阿玨,”顾容瑾轻叹一声,轻微的让人疑心自己听错了,耳力不好如顾长思压根就没听见。
顾长思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应该知情知趣的原地消失,他也真就这么做了。
体型庞大的胖子圆润的想溜。
“白小宝,”白玨忽然发难,“刚才你师父被人欺负,你怎么就光站着看热闹了?你都不帮我的吗?你良心不痛吗?”
顾长思有些傻。
顾容瑾笑了,“好了,孩子明天还要武考,你就别戏耍他了。都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