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奴看了白玨一眼,迟疑着没肯动。
顾容瑾似乎才注意到白玨:“你怎么还在这?”
白玨:说的就跟刚�骂的不是我一样。
“你也下去吧。”顾容瑾说。
白玨倒没纠缠,她不走姜奴就不会走,言语之间再起冲突就很没必要。孩子还病着呢。
出了门,白玨径自去了对面的房间,连翘还没睡,偷偷露了个头,又轻手轻脚的遛进厨房,给白玨打了洗澡水。白玨不料她还没睡,笑道:“你样,我怎好意思。”
连翘小小声道:“照顾姑姑是我分内的事。”
白玨:“你�长思也差不多大。”
连翘:“我比少爷大了三岁。”
白玨摸摸她的头:“看上去比他小多了。”
..
大概是心中有事,白玨睡到半夜又醒了,没跟连翘在一个屋子的好处是,她不用一醒来,连翘就翘起头问她想干嘛,白白吓她一跳。
白玨随意披了件衣裳,摸进顾长思的房间。
屋内一盏油灯,灯火昏暗。顾长思呼吸平稳,已然睡熟。
人在深夜里,心肠似乎也会柔软许多。她盯着儿子的眉眼看,先前被顾容瑾喝骂都不曾生出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也知道儿子的身体不怎么好,一日三餐定时定量荤素搭配都有讲究。但她又打心眼里觉得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否则越娇惯越不好养活。男子汉大丈夫还是糙些好。
为人父母者,有天生特别疼爱孩子谨小慎微的,也有喜欢拿自己过往的人生经验套用到孩子身上来教育孩子的。白玨就属于后者。她自小跟白大将军在边关长大,吃过得苦根本不是那些养在京城富贵人家的孩子能想象得到的。遇到战事的时候,她经常会看到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叔伯下一刻就变成了断肢残骸。
就是白玨自己,偶尔胳膊脱臼了也是一咬牙,自己给自己接上了。
生而为人,精致有精致的活法。然而作为她白玨的儿子,若是这辈子甘于平庸她无话好说,但凡他不想在父母的盛名下匍匐过活,人生的苦总是要吃上一吃。
当然,次醉酒纯属是个意外。
白玨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乃至于一直坐在他对面,隐在黑暗中的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响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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