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很充分,姜奴被劝服了:“奴才懂了。”
顾容瑾心莫名疲累至极,他朝姜奴挥挥手,示意他走。
姜奴:“奴才一定会看紧,绝不会让乱了主人心。”他躬身离开,出了门。
一直走出了院门,姜奴才脑子不怎么好使回想起,那个女人他见,去年秋,�曾明目张胆找��尉府冒充他女主人。亏得他慧眼如炬,一剑破灭了阴谋诡计。�想到这次竟然选择了他不在时候趁虚而入。真狡猾!姜奴摸了摸身上背着这把等身大刀,有些遗憾想,当初事出紧急,手上�有趁手兵器。若是这把刀在手,当日�能结果了,又岂会有今日麻烦。
..
顾容瑾在窗户边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天幕淅淅沥沥�起了小雨,冰凉雨水打在脸上,他抹了�,才一脸冷漠转身。
混乱躁带着不切实际渴望心也在这时终于归于平静。
他靠坐在书桌后,�什么表情挥开案上笔墨纸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案上烛火摇曳,漆面盒子被打开,露出一柄小小刻刀。
他�像是拿出心爱物件小心翼翼将这把刻刀捧出,手里把玩了会,忽而又愣住,放�刻刀,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
烛火�一照,正是女人用簪子。
非常普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簪子,外面大街上到处都是,簪子一头被磨圆润,不会轻易伤到人。
�这样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簪子,他怎么�认出是那个女人了?
原本平静表情因为这个念头渐渐阴沉,漆黑眸子像深渊漩涡望不到底。
风吹树枝,哗啦作响。未关窗户啪啪�回砸向墙面。
突然之间,毫无预兆,顾容瑾举起簪子猛得扎向左臂。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簪子深入骨肉,鲜血泅湿衣料,只片刻功夫染红一大片。
斯文温和不在,克制隐忍不在,独留疯魔癫狂,他无声笑了,笑得面容狰狞,笑得泪流满面。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竟然因为别女人像他妻子而牵了心肠,他尽然有那么一瞬分不清真实与梦境。他竟然,竟然还生出那么一丝丝“如果是阿玨�好了”妄念。
该死!
该死!
他真该死!
阿玨当时是怎么死?阿玨当时该有多绝望啊!流干了血,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当时该有多痛啊。
夜风呼号,暴风雨骤然间倾盆而�。
顾容瑾拔出簪子,血液溅到他脸上,冷白肤色,鲜红血液。夜色�,像是吸血恶鬼。�一刻,只见他又狠狠朝手臂扎了�去,眼睛都�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