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未免有些迟。”韩娜拉低头看着报纸，富江拉开女人对面的椅子坐下。
“堵车而已。”富江轻轻敲击着桌面，透过黑曜石色的桌面看着自己的倒影。
“东西准备好了吗？”韩娜拉放下报纸，看着这个几天前突然找上她的漂亮孩子，他漂亮精致的不像任何人。
虽然都说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是总会有相似的两片树叶。
但是韩娜拉从来没见过富江这样的孩子，他可以像天使一样纯粹，也可以像恶魔那样恶劣。
富江从田柾国那借来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面上，手指一用力，文件袋便轻轻滑到了女人面前。
韩娜拉拆开文件袋，只看了一张照片，她就知道自己可以凭借这孩子提供的材料彻底将那个禽兽踩在脚下。
“你想要什么？”她问。
“收养我，给我一个身份。”
“好。”
富江没逗留太久，韩娜拉让管家送他回去，自己则看着这一张张足够引起轰动的照片。
韩娜拉放下照片追到门口，看着男孩瘦弱的背影，出声问道。
“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明明是他帮你入学的。
“恶人不应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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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那么的自然，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
路过白天那家首饰店的时候，富江让司机停了车。
“你回去吧。”
“可是？”
“不用可是。”
富江拢紧了黑色风衣，走进了那家亮着明黄色灯光的店。
他指着那对戒指项链，让店员替他包起来。
或许是很少见到深夜独自来买的顾客，又或许见惯了成双结伴来购买戒指项链的情侣。
店员问富江是不是买给女朋友的？
富江摇摇头，说不是。
是送给笨蛋朋友的。
“可是这是情侣项链呢？要在戒指里面刻上名字吗？”店员有点尴尬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一个刻傻瓜，一个刻美人。”
傻瓜是金泰亨，美人是他。
*
富江提着包装好的袋子，走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