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星星

EP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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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富江是要用金钱,爱意和鲜血才能浇灌出的刺玫花。

“真不明白为什么家主会带那样一个废物回来。”年轻的女佣人蹲着擦拭着地面,眼里泛着嫉妒的光。

“你要是有那分美貌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稍微年老一点的女佣费力地擦着相框,相框里,容貌昳丽的男孩躺在玫瑰花丛中睡的正香。唇角微微勾起,好像梦到了美好的过去。

富江坐在露台的玫瑰秋千上,侧目看向那些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佣人。

耳朵被捂住了,富江抬头看着那个男人。由于是在梦中,男人的面容蒙上了一层迷雾,任富江怎样想驱散它都无法成功。

“别去听。”

男人说。

他对富江相当纵容,他任由富江赶走了庄园里多年的女佣,只因为她在背后说富江坏话。他任由富江把花园里的兰草全部拔掉,种上了艳俗的红玫瑰。他任由富江……

这么多的任由只为了把富江留在身边。

那时的富江还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对他人的影响,他只觉得他们有病。

“你和之前捡到我的人一样傻,把我扔了,一切就结束了。”富江枕在男人的腿上,抬手拽他的领结。

“没有人会舍得扔下你。”

男人说着,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富江感觉脸上有些黏腻,他轻轻一摸——是血。

男人身体不好,医生说他活不过这两年。

“给我建个天文塔吧。”

富江说。

以前有人告诉他,死掉的人会变成星星。男人是要死的。

给他建个天文塔,以后富江想起死去的他的时候就去天文塔看看星星。

这是薄情的富江留给他最大的温柔。

*

心口就像被人揪着一样疼,富江挣扎着从清醒梦里醒来。闵玧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胸膛上,富江把他的手臂挪开,离开了房间。

富江找到闵玧其给他的小板凳,又坐在了狭小的阳台上,晒在阳台上的衣服偶尔被夜风吹起拂过他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