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和司渊结婚了?”这句话桑枝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遍了。
初闻这个惊天大瓜, 桑枝正在和朋友吃饭,朋友当场石化,随后和火锅店其他的客人一同惊声尖叫, 把不知缘由的路人吓断了魂。
随后友人亟不可待向桑枝求证,当时桑枝毫不在意, 还断言营销号为流量故意炒作, 用不着她做什么,自有寒松出手解决。
结果寒松没出手, 司渊出手了, 一出手就亮出结婚证, 落下一记结结实实的实锤,打得桑枝措手不及。
桑枝饭也没心思吃了, 着急忙慌找到了玉瑶。
此时玉瑶正盘腿坐床尾,手撑着脑袋,目光呆滞,依旧没有实感。
她好像是去做解释的,不知不觉被司渊饶进去了, 再莫名其妙领了结婚证。
“是啊。”玉瑶脑袋机械地点了下头。
“啊啊啊啊啊!!!”桑枝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抱着被子在床上连滚了好几圈。
想想司渊在圈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她老板居然把人拿下来了, 她老板好厉害, 她也跟着与有荣焉。
不过……
桑枝眉头一皱, 发现事情不简单。
“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好上的?”
在西北时虽然看得出来司渊对玉瑶不一样, 桑枝也以为能发展出点什么,哪想到回来后这俩人跟陌生人一样,一次也不联系,甚至在人前有意避讳。
玉瑶后背一个激灵, 视线飘忽,在桑枝质疑的目光下,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好的说法。
“以前有婚约,对,我们以前有婚约!”
桑枝一脸不信:“哈?可你不是孤儿吗?”
玉瑶睨了桑枝一眼,不服气地撅起嘴:“我又不是生下来就是孤儿。”
桑枝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敷衍道:“哦,未婚夫都找到了,那家人是不是也快找到了?”
闻言,玉瑶失落地垂下头,眼神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她的爹爹和哥哥们死都死了上哪儿去找?
见玉瑶的反应,桑枝却认为自己戳破了玉瑶的谎言,玉瑶肯定背着她偷偷跟司渊好上了,后来因为小摩擦产生了矛盾。
虽然有点不开心,桑枝也不打算拆穿玉瑶,顺着她的谎言笑道:“可以,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好的一份婚约。”
玉瑶怕多说多错,只能尴尬的陪笑。
桑枝摸着下巴琢磨了半晌觉得不对劲:“话说,你们结婚了,司影帝为什么还要把你送回家来?”
玉瑶:“……”
同样的话寒松也问出了口。
前一秒司渊还在欣赏自己的结婚证,一字摆开供奉在桌上,乐得像个傻小子。
下一秒愣住了,当即收了笑,茫然无措地看向寒松:“应该把她接回家吗?”
“你们证都领了,合法的,为什么不能把她领回来?”
司渊双眸先是一亮,而后又顾虑起来:“可是万一她不愿意呢?”
“你问了吗?”
司渊:“……”他当时心里全装着结婚证,高兴昏了头,还特别开心的提议送玉瑶回家。送走玉瑶,他当场就申请了一个微博跟全国人民炫耀,压根就没想到要先把人忽悠回家来。
寒松捂住脸,不忍继续看他犯蠢的样子:“你都没问,你怎么知道小夫人不同意,而且她不同意你不知道动动脑子,想办法把她骗回家吗?”
至今为止,寒松都没有想明白,以司渊的情商,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一小时之内把玉瑶骗进民政局的?
太离谱了!
司渊茅塞顿开,抓起自己的外套,一边往玄关走一边说:“那我现在就去。”
寒松看了看外面全黑的天色,以及小区阴森幽静的环境。
“都这么晚人家该睡了,再说,你把人骗来住这里,你不怕把你家小夫人吓坏了?”
司渊止住了脚步,眼中眸光颤动,慎重地抿了下唇:“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让她跟着我住这里,她应该住在最好的地方。”
当即他便让寒松把他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找了出来,摆在他面前任他选。
司渊名下的房产并不少,无论南北还是国内外他都有置办,在外人眼里已经是顶级豪宅了,可能做梦都住不上的房子,在他眼里通通配不上玉瑶。
“深水湾的房子不行,视野不好,无法纵观护城河。”
“名城壹号更不行,视野太广,光照强,她最讨厌晒太阳出汗了。”
“映秀东方也不行,离市区太远,她想买东西都不方便。”
“月秀名都最大的房间才三百多平,还不够我给她准备一间衣帽间。”
寒松要崩溃了,整整三天,他陪着司渊整整选了三天房子,司渊吹毛求疵,把市面上的房产贬得一文不值,都配不上他家小公主。
“要不教主您自己盖一栋房子吧?只有您亲自盖的才配当您的爱巢。”
司渊凝眉沉吟,似乎真在考虑其可实施性。
“太浪费时间了。”他可不想拖太久,最好速战速决,早上选房,晚上入住。
寒松:哦,敢情您也知道?
“这里不错。”司渊眉间稍松,指尖圈了圈地图上的一个点。
寒松凑近了一看,司渊选中的正是市区一处名叫星月州的湖心岛,由观星州、观月州两座小岛组成,陆地总面积约2000多平方公里,正处东市正中心,地理环境优越,与陆地的连接只有一条公路,能有效阻挡狗仔,极大的保证了隐私性。
再没有比星月洲更令司渊满意的了。
“不管多少钱,给我买下来!”司渊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很快寒松辗转联系上了星月洲的所有人,是一位姓訾的港商,等了近两天才把人等回国。
见到司渊,訾老板不可谓不意外,他在体娱方面皆有涉足,亦投资过不少电影,其中也有几部想邀请司渊出演,全因为太烂被司渊拒绝了。
提起他们之间的渊源,訾老板感慨颇深。
“遥想多次想见司影帝都没见到,没想到我们第一次碰面居然是这个场面。”
寒松当场尴尬地打哈哈说:“这证明我们和訾老板有缘,是不是。”
司渊跟寒松不一样,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是来谈条件的,之前的纠葛只能表明谈判是否顺利。訾老板是商人,只要开出的条件对方满意了,就不怕他不卖。
他单刀直入地讲明来由:“我只想要星月州那块地,訾老板也不用兜圈子,你直接开价,我绝不还口。”
訾老板神情滞了滞,摊开手笑道:“我还没说我要卖星月州吧。”
“你要卖。”司渊黑沉沉地眸子盯着訾老板,微微眯起来,带着丝丝寒意。
訾老板不知道这是司渊释放的杀气,只觉得现场气氛让他倍感窒息和压力,他抬手松了松领口的纽扣。
寒松扯起嘴角,笑不及眼,说:“訾老板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可是跟您表明了来意,您当时也没拒绝我们,让我们等了您两天,现在您说不卖,是在逗我们玩儿?”
訾老板:“……”他怎么觉得这俩人是来逼卖的?
“你要卖!”司渊重复了一遍,面容比之前更加冷峻,语气也更加的不容置喙。
把訾老板吓得一哆嗦,差点打翻他珍藏多年的紫砂杯。
訾老板确定了,他们就是来逼卖的。
顶着两人释放出来的巨大压力,想要在嘴皮子上占点上风的想法荡然无存,訾老板妥协地叹了口气,说:“钱我可一分都不会少收你的。”
此时寒松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不少,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替司渊大方道:“訾老板放心,你开价,我们一分也不会往回砍。”
合同很快就由訾老板的秘书拟好了,交到司渊手上之前訾老板按住合同,提出了一个要求。
“星月州是我买下打算送给我女儿的十八岁成人礼,但我女儿特别喜欢你,话都说不清楚就会叫你的名字了。她要是知道你想要星月州她肯定愿意让给你,所以你能不能也还她一份礼物,带她参加《临时宝贝》圆她一个梦?”
司渊锁眉凝神,认真思索了片刻,看样子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正色道:“你可以换一个条件,比如拍一个你投资的烂片。”
訾老板尽力提了提嘴角,没笑出来,这么直接说他投资的电影烂,他不要面子的吗。
寒松急了,带一天娃不比拍一部烂片好?拍一部烂片是一辈子的黑历史,以后要反复被鞭尸的!
在訾老板同意之前寒松赶紧制止了司渊,对他小声耳语:“答应他,不准提拍烂片!”
司渊丝毫不受影响,轻瞥了寒松一眼,口气淡漠的说道:“我不喜欢小孩子,陪小孩子玩不如去拍烂片。”
迫不得己寒松使出了杀手锏:“你就当提前练习,带你和小夫人的孩子,你们以后要生孩子的,不喜欢小孩儿怎么能行。”
果然司渊的神色变了,眉宇稍松,不知道畅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溢出一丝笑,肉眼可见的舒心畅意。
“可以,就按訾老板说的。”这回司渊答应的干脆利落。
表面上寒松笑眯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合同签完皆大欢喜,有些事訾老板想不明白,好奇问寒松:“我很好奇,为什么司影帝对星月州那块地志在必得?”
寒松扫了眼满面春风看合同的司渊,对訾老板笑道:“刚结婚,要准备爱巢嘛。”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訾老板对秘书诧异道:“是这样的吗?网上说他们结婚就分居,私下更是从未见面,我还以为他们的感情亮红灯了。”
秘书点头赞同:“我也这样以为……”
……
现在的舆论还真是这样,自打司渊在网上晒了他和玉瑶的结婚证后,十几家狗仔们二十四小时蹲守在玉瑶家楼下,愣是没一个拍到了司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