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让水袖冲动的认了下来,“不是在新闻上看到你缺钱吗,正好我手上有点闲钱,放着也是放着就给你转来了。”
玉瑶感动不已,抱着水袖又抹了半晌眼泪。
事后桑枝连连咋舌:“认识富婆就是不一样,富婆打钱的姿势可真好看。”
玉瑶在一旁傻乐,既为了钱高兴,又为与昔日好友重聚高兴,更为好友与她的感情不变而高兴。
驱车离开的水袖心情和玉瑶截然不同,上车后她就拉下了脸,新做的指甲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一边沉思,而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她知道自己冲动了,不该随便冒认下司渊打的钱,所以她想先探探司渊的口风,免得事后被揭露。
等待电话接起的时间水袖心慌意乱,一颗心七上八下,算算时间除了在电视上,她已经差不多有一年没有见到司渊了。
她没有正当的借口找司渊,也没有正当的理由给他打电话,他们间唯一能聊的话题就是玉瑶,说起来真是可笑,她最不想跟司渊聊的正是玉瑶。
对于水袖的电话通常司渊接得不会很积极,水袖已经做好了重拨的准备,出乎意料地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
那一刹那,意外之喜让水袖不自觉地提上了嘴角,甜甜的柔声叫道:“教主。”
“水袖姑娘,是贫道。”
寒松那口半死不活的语气顿时浇灭了水袖心头的喜悦,脸上的笑也收了。
“教主不在吗?”
“在,但是你知道的他从不主动接电话。”
水袖讪讪的笑道:“我还想跟他说说大小姐的事呢。”
“什么事啊?”瞥了喂兔子的司渊一眼,寒松并不打算把电话让给他。
水袖说:“我今天才得知大小姐缺钱,于是就和她见了一面,顺便尽了点自己的绵薄之力,教主知道大小姐的事吗?”
说到这个寒松话匣子可就打开了,“怎么不知道,他积极的很,让我把他的股票基金都卖给转钱过去,要不是我偷偷给他藏了一多半,恐怕他现在已经是全世界最穷的影帝了。”
义无反顾,果然是他的作风。
水袖硬着头皮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也不知道人家知不知道为她一掷千金的背后金主是谁啊。”寒松是故意说给司渊听的,可入了水袖的耳朵把她刺激的不轻。
挂断电话后她又拨出了一个号码:“小沈总,推一个媒体的账号给我。”
*
自从玉瑶有了巨款以后,仿佛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久乔安鸣来了个电话,直言说他爸乔老要见她。
孟清心也在旁边,正在拼了命和乔安鸣抢电话。
“瑶瑶姐你放心大胆的来,乔叔人脉广得很,吊打那个阅诚影视几条街,乔安鸣欠你一个心愿,子债父偿,你尽管跟乔叔提要求。”
“就你长了嘴?就你会说话?小心累死你。”
“我跟瑶瑶姐说话你急什么急,小肚鸡肠的男人。”
俩人就是对冤家,一句话不对劲就吵得不可开交。
从他们的吵闹着,玉瑶得到一个讯息,乔老愿意见他们一面,他手上有很多资源和人脉。
事不宜迟,当天玉瑶带着桑枝和周青驱车到了乔家。
乔老是国内影视界的鼻祖之一,本人多才多艺,执笔画了数十余部老牌精品动画,至少两代人都是看他的作品长大的,后来又开始拍电影,他执导的主旋律电影曾是史上重映次数最多,观影人次最多的影片,他一身荣获多项终生荣誉,是圈内绝对的大拿。
周青和桑枝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物,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亦步亦趋地跟在玉瑶背后。
乔家和外界猜想的不太一样,没有豪华别墅,也没有精致装修,房子坐落在郊区,非常普通的一栋三层小洋楼。
屋对面有一个池塘,一个老人戴了顶帽子坐在树下,脚下放了三根鱼竿,还有只狸花猫依偎在他脚边舔爪子。
无需介绍,这人身份一看便知。
“乔老好。”玉瑶首先开口,桑枝跟周青一个哆嗦,跟着高喊一声,比部队的兵哥哥声音还高亢洪亮。
“我这个老东西耳朵还好使,没耳背,不需要你们吼这么大声。”
闻言桑枝和周青臊红了脸,纷纷用眼神埋怨对方。
老人回过头,视线犀利而有神的落在玉瑶身上,他不怒自威,问道:“你就是玉瑶?”
桑枝神经一跳,直觉乔老要向玉瑶发难了,她和周青视线相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怎么办”三个字。
他俩没想到,乔老接着又说:“就是你教那小子打鱼的?”
玉瑶老实答道:“就随便教了教,乔安鸣还挺有悟性的。”
乔老把脸一拉:“哼,以后不要随便教他了。”
玉瑶:“?”
难道是觉得她教的不入流?
从旁边的玉米地里出来一个老婆婆,篮子里装满了饱满的白玉米,她笑盈盈的拆掉了乔老的台。
“老头子一钓鱼阿鸣就忍不住跑到老头子面前炫技,老头子每次都赢不过他,面子上挂不住,小丫头你可别再教阿鸣别的本事了,我怕把我们老头子气出高血压。”
“死老婆子,当着外人的面胡说什么!”乔老对着老婆婆吹胡子瞪眼。
“大热天的就别在屋外站着了,进屋吧我给你们切西瓜,尝尝婆婆自己种的玉米,都是自己农家肥,外卖可不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