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又是番外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谢汶还有什么仇人?

演奏会上闹事,历来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舞台上的主人公冷冷地招了招手,唤来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

云殊华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地听到“赶出去”这三个字。

没过多久,演出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小插曲好似丝毫没影响到交响乐团,凭心而论,他们确实是专业的,哪怕台下有人砸场子,也依旧做得完美。

演奏会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

云殊华松了口气,下了台后匆匆将竖琴归还,随即脱下礼服外套跑了。

演出费也不要了,只要看不见那个人就好说。

云殊华扯开蝴蝶领结,刚要走出演出厅的前门,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喊他。

“小少爷。”

云殊华转过身,瞳孔微缩,当即快步往后退。

“你怎么在这,来做什么?” 他瞪着眼睛,强装镇定,“……他呢?他也来了?”

“先生来了,正等您去见他,”那人尊敬地躬下身,“小少爷,先生今天的心情很好,您去见见他,他会很高兴。”

云殊华将手中的领结狠狠往地下一扔,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溜了,任凭背后有多少人在喊他也不管。

今天这场演出……一定是那个人的手笔!

他窜回后台,一眼看到正与人讲话的谢汶,两人眼神交汇,彼此都没有打招呼。云殊华跑到演出厅的后门,用尽全力推开厚重的门板,逃到与之相连的酒店大堂里。

几个黑衣人快步跟上来,无声地靠近他。

云殊华心中警铃大作,黑色的靴子一下下踏在红色的地毯上,踉跄着跑到电梯间。

他胡乱按了几次按键,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别管哪一层,先随便去,只要能躲开那个人就好。

云殊华紧紧扒着大理石的墙壁,不断回身向后看。

那些人越靠越近了……

就在此时,电梯发出“叮”地一声响,到了。

云殊华快步走近电梯间,连忙按下关门的键。

电梯门沉重地合上,开始向上走,就在此时,身侧传来皮鞋清脆的响声。

一道身量极高挑的阴影落在云殊华发顶,他听到熟悉的笑。

“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云殊华心里一窒,藏在礼服下的双拳握紧,僵硬地按下即将要到的楼层键。

一只温热的大手比他更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这只手骨节分明,皮肤上显出淡淡的青筋,腕间挂着一串佛珠。

“没说话,就想走,这些年教你的礼貌……忘了?”

云殊华挣了挣,硬着头皮不敢抬头看,他嘴唇张合,似乎想说话,不知为何开不了这个口。

男人轻笑了一声:“好久没见,让我看看瘦了多少。”

语毕,他长臂一捞把云殊华抱起,放在电梯间的扶杆上,将他按在冰凉的玻璃上。

云殊华下意识扶住他的肩:“你做什么,这可是观光梯,很多人会看到的!”

他知道怎样最能让眼前的男人消除戒心,便凑上去蹭了蹭他的颈窝:“放我下来吧,很久不见,我也想你了,景梵……叔叔。”

男人听罢,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大手将他抱起,空闲的那只手若有似无地点了点青年的臀部,沉声说:“叫我叔叔,是想挨打?”

“没有,没有,”云殊华说,“哥哥,你是哥哥。”

景梵的手覆上去,依旧没拿下来。

云殊华娇生惯养的身体本来就敏//感,隔着几层衣料感受到温热,脸上一红,把头埋在景梵的肩上,狠狠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檀香味,并不醒脑,容易让人昏沉。

闻到这股味道,云殊华当即想起什么,便抬头说:“你不是信佛吗?信佛的人不可以在公共场合对人动手。”

景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和这个有关系?”

“有,我说有就是有。”云殊华说。

电梯停下来,门缓缓打开。

“嗯,你说得对,”景梵掂了掂他,迈开长腿向外走去,“那我们去房间里。”

他抱着云殊华开了某个套间的门,随即踹开卧室的门板,将怀里的人一把扔到床上。

云殊华完全不想听他唠叨,当下便从床上滚起来,向另一侧的床沿爬。

景梵将西装外套脱了,随手甩在不远处的沙发凳上,单膝跪在床边,伸手一捞,便拉住了青年的脚踝。

“想去哪?”

三秒后,云殊华又乖乖地趴在他身下。

“也该算算帐了,”景梵目露危险的光,“关于你私自逃跑的事。”

“我没有!”云殊华反驳,“我已经二十一了,都要大学毕业了,不需要你的照顾。”

“难道出去自立更生也要被你说成是逃跑?”

景梵压住他的腰,俯身解开他的衣领,指腹捻了捻发红的皮肤,沉声说:“自己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要吃多少苦,现在这种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云殊华被他一碰,不由得有了反应,他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感到羞耻,半张脸埋在柔软的床上,弓着身子哼道:“我愿意,你现在早就没资格管了。”

景梵眯着眼,舔了舔后槽牙。

“好一个……没资格管。”

隔着西裤,他抬手打了云殊华,慢慢开口:“不听话就打屁股,可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云殊华生气地挣扎起来:“你还敢打我?你……你……”

他“你”了半天,说不出什么狠话,随后闭上眼放弃挣扎,死鱼一般地瘫着:“我讨厌你。”

景梵动作的手一顿,心里觉得好笑,上前将他的下巴捏住,打趣:“前不久还说喜欢我,想和我做,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云殊华听到这,闭上眼,决定不理他。

只要不理他,就可以装作没听见那些话。

“装死?”

景梵将他翻了个面,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点解开他的领口,似乎对他身上这套衣服很不满意。

“这话你没说过?”

“……说过。”云殊华垂下头,有些懊恼。

景梵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拖长语调:“是谁每天穿着睡衣来我房间晃,要和我一起睡觉?”

云殊华脸红得要滴血。

“是谁趁我醉酒吻了我,还脱光我的衣服?”

“……”

“是谁明明成年了,还每天要坐在我腿上,要我抱,”景梵说,“勾引你曾经的监护人,这事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云殊华抬眼看着他,有些崩溃,“我就是想勾引你,你说的没错。”

要不是喜欢,谁会每天做那样的事?

可是景梵太冷淡了,有时忙起来,几天几夜见不到人,偶有亲昵的时候,也只是像亲人之间的交往一般,从不做越轨的举动。

景梵对他没想法,可他自己却有,不仅如此,还忍不住。

为了勾引到他,云殊华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没用。

在最后一次争吵过后,云殊华决定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没成想跑了没多久,又被景梵给逮到了。

云殊华自暴自弃地想,就算景梵想羞辱他,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子成年了想勾引自己,本来就是一件可笑的事。

景梵睥睨着他,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一阵重物摩擦地板的声音,云殊华静静地听了半晌,便看到景梵出现在房门口。

“出来。”他说。

云殊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套房的客厅里放着一把巨大的竖琴,景梵坐在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眼神瞟向他。

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云殊华就听见男人说:“不是喜欢弹竖琴?把衣服换了,就坐在那里弹。”

一旁的凳子上放着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