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阋墙之祸

“大师兄,你又是这样,总是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自己,配不上南域,难道无数的金银财宝与山庄给了你们自信,竟让你们觉得南域可以脱离五域,凌驾于东域之上?”

展涪一把揪起骆怜的前襟,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看着骆怜难看的脸色,心中快意上涌,嘲讽道:“只要天音石一天在东域,清坞山便永远是天下正统,身为道修理应一心向道,铜臭满身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你……”骆怜闭眼,“我从未想过南域有天能从下界独立出去,磬苍山日益壮大,为何不能将东域取而代之?我同师尊万事以师门为重,这难道不对吗!”

“愚蠢!以你这样的眼界,纵使修行千年万年,也决计不能带领磬苍山坐上天下共主之位。”展涪无心再与他多舌,当下便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骆怜见状,奋力向前扑去,由于身负重伤,他已然不能支撑着站起身,只能双手环住展涪的腿,咬牙怒吼道:“我就是再愚蠢,也绝对不会在大节大义上想左!那浮骨珠必定要掌握在五域手中,你们玉逍宫休想拿到!”

展涪一脚将他踹开,并不应话,面色黑沉地向外走。

甫一踏出殿门,一道冷光在他眼前闪过,还未反应过来那道冷光是何物所致,展涪便感觉喉间一热,汩汩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意识失去知觉,气绝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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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意外发生得太过突然,骆怜伏在地砖上,怔怔地看着展涪那如断线风筝般的残破躯体跌落在地,一动不动。

殿外的石阶上出现两道人影,一白一紫,为首的赫然是东域域主景梵。

骆怜瞳孔皱缩,随后颤抖着唇,想说些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景梵和沈棠离踏进殿内。

景梵一袭白袍纤尘不染,沾了血的问月在他手中消失。他不曾将眼神分给地上的骆怜半分,反倒是睨着那身首异处的死物,冷声开口:“玉逍宫还算有些手段。”

“可惜了,去岁五域大比之时我曾见过此人的身手,当时还觉得是个人才,孰料他却明珠暗投。”沈棠离望着展涪怒睁未瞑的双眼,怜惜道。

景梵不再言语,隔着数名死尸将凉冷的眸光移向骆怜。

“仙尊……仙尊大人,”骆怜心中一刺,慌忙俯首道,“对不起,此事都是我的错。”

“此话不必对本座说,”景梵星目半阖,淡声问,“小华人在何处?”

小华?

骆怜听到这二字,尚还有些不能理解,心里却莫名的惶恐起来。

“骆怜,仙尊大人在问你话,可知云殊华现下人在何处?”沈棠离双手背后,立于骆怜身前。

原是为了那个小弟子。

磬苍山今日尸横遍野,血流千里,五域仙宗与东域的剑尊竟当真不在乎?

骆怜心内闷窒,气息虚弱道:“咳咳……应当是追那浮骨珠追下山了吧,仙尊大人莫急,我这便唤人去寻。”

“不必了,”景梵把玩着手中一块玉璧,缓声道,“棠离,南域整顿之事便交由你,该罚的罚,该杀的杀。”

“好,”沈棠离点点头,“那云殊华与其他的弟子……”

“先不用寻。”景梵沉声撂下这句话,遂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