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奉承。
有人虚伪地惊叹。
曲望山的期待值逐渐被磨平，眉头越蹙越深。
“现在演员平均水平这么低的吗？”他说。
他记得几年前还不是这样啊。
沈燃青轻轻敲着桌面，和煦地道，“不着急，再等等。”
试镜总是个漫长的过程。常常有导演因为不耐烦而随便挑了个稍微好些的，但曲望山显然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就得等。
曲望山叹气，“暂停一下，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沈燃青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
曲望山招手，“来，小沈和我出来一下。”
沈燃青应好，和他一起出门。
“可能有一部分人，演技不错，但是年轻嘛，太容易紧张了。”
沈燃青点头。
“我先过一遍，觉得是紧张的原因的话，小沈就来陪他们搭下戏吧。怎样？”
沈燃青整个人是极其具有安全感的。
他被赞誉，被考究，被各种各样的视线包围，但是始终宠辱不惊。干净的白衬衫和不笑似笑的温和让人觉得他是可信赖的对象。
这样一个人，是安抚人心的首选。
沈燃青也道：“好。”
陆原野正巧从走廊穿过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睁眼一觑，就看到沈燃青倚着栏杆和曲导演讲话。
他挥手，“哥哥——”
沈燃青扭头找到他，随后和曲导说，“那么就这样了。”
曲导点头。
用不着沈燃青挪步，少年已经十分自觉地跑过来。
还带了一个小头绳递给他。
沈燃青有些疑惑。
陆原野解释说，“哥哥头发不是长了吗？可以扎起来一点。”
沈燃青接过来看了看，“这样啊。”
目光一垂，他看到陆原野的手腕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问：“你怎么也有？”
陆原野：“我也打算留长点。”
沈燃青点点头。
原来如此。
曲导：“进来了！干嘛呢。”
沈燃青：“来了。”
陆原野也跟着他进去，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了沈燃青的旁边。看一个人一个人地进来，沈燃青落笔写了些评价。
“102号。”
曲望山极为疲惫地揉揉自己的眉心，问助理，“还有多少个？”
助理看了看名单：“今天就到这里了。”
曲望山终于期待起来。
曲烛景事不关己地打着拍子哼歌，还把沈燃青拉过来，“看我这个hoot。”
沈燃青听了一会儿，点头：“不错，是要新发行的吗？”
他俩聊得愉快，陆原野在原地等，等到眯眼顶了顶槽牙，忍不住伸手拽住沈燃青的手。
少年的手大而有力道，热烫触感熨在手背，沈燃青低眸看了看他，没说话。
“写着玩呗。自由音乐人。”曲烛景说，“不过可能做咱们电影的插曲吧。我爹真是不留余力压榨生产力……”
曲望山：“勤俭节约是美德！”
沈燃青笑一下，还没说话，门嘎吱一声开了。
拿着剧本的影子走进来轻轻关门，颔首，“导演好，我是第102号试镜，赵品烟。”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小陆开始火大
明天终于可以出院了！！mua的！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听人叨叨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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