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是个别的女孩子,夜雨还可以猜测,她或许是因为天真,不知道雪落的可怕。
可她是魔教教主,这种猜测是完全不成立的。
所以,织羽的平静,看起来就格外可怕。比雪落更可怕,比出鞘的剑更可怕。
因为夜雨忽然意识到,只要织羽愿意,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
可是她的身上,却连一点杀气都没有。她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沾过血腥那样。
夜雨的冷汗忽然湿透了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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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这一战,看来是势在必行了。”雪落又道。
织羽点了点头:“你既然来找我,应该就代表你有这样的觉悟了。”
“这一战只怕是江湖中几十年来最震古烁今的一战。”雪落道,“可惜的是,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到这一战了,他们甚至不会知道这一战。”
“不是这样的。”织羽道。
雪落愣了一下。
“你可能还对我不够了解。”织羽道,“我是魔教教主,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非要什么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雪落又愣了愣,一旁的犀沉脸色忽然惨变!
“你……”他嗄声道。
可是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话就不再说得下去。
他的身子竟然已开始发软,头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孩子,最擅长的就是用不露痕迹的办法,夺走别人的一切。
无色,无味的毒,挥洒在空气之中。
毒的名字叫做“谜”,一个很普通,却没有人能够逃脱的谜。
“你竟然刚刚才想起来吗?”织羽的声音竟然也显得温柔了一些,“在我面前,你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了。”
她上前一步,站的离犀沉更近了。
“看来,你还是没能忘掉我啊,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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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沉想反驳,想痛骂她,可是他连张开嘴巴的力气都没有。
他已经彻底坠入谜团,无法逃脱。
织羽的脸上,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她看着雪落、犀沉、夜雨像三个麻袋一样咕咚咚的倒了下去后,转头对烬道:“把他们送到地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