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需要我守在你身边吗?”夜雨问道。
犀沉笑了笑道:“我虽然有伤,功夫倒是还比你高一点。”
夜雨顿时面红耳赤,犀沉看出他的窘迫,又道:“你呆在池鱼居内,也大可以放宽心,掌门人一向不会看错人。”
“是。”夜雨答道。
“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温长醉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怕咱们还得出力帮他,到时候免不了忙碌。”犀沉道。
“是。”夜雨又答道。
说着他转身欲走,走到房门口时,犀沉忽然叫住了他。
“怎么?”夜雨回过头来。
“师弟你放心。”犀沉道,“若是后面再有什么事情,我会尽量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想了想,有事被人瞒着的滋味,确实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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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回到自己的客房。
从犀沉那里走过来,不过短短几步路。
但他竟然有种飘飘然踩在云上的感觉。
不为别的,犀沉说的话,实在是合他心意。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弱者。
即使是在犀沉这样的人旁边,夜雨也盼望自己多少能有些价值。
犀沉竟然看到了这一点,这让他感到莫大的宽慰。
客房里,床垫很柔软,羽毛被更柔软。
枕头有三只,两只很软,一只相对硬一点。
而且,客房的位置很好,窗微微开着,便有幽幽的风送进来,完全没有苦夏的炎热。
再加上在森林中走了一整天,虽然消耗不大,但也有些疲倦了。
所以,夜雨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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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月色已当空,夜莺的鸣叫也已穿过窗棂。
而他的肚子正“咕咕”叫着,和夜莺的鸣叫声相映成趣。
正在夜雨思考要不要去叫犀沉一起找点吃的时,外面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夜雨拉开门,师兄二字刚喊了一半,就僵硬的收了声。
因为门外站着的,并不是犀沉,而是温长醉的徒弟。
她扎着一对丸子头,穿着秀丽的粉色小衫,手中端着一只大食盒,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夜雨。
夜雨也看着她,对视了一会儿,她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什么看?”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