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修道。“爱她也恨她,并不冲突。”
鯈无法理解修的思维逻辑,尝试着换了一个方向去理解。“你的意思是,少年是真的爱女子?”
“自然。”
“可祂与女子的国家不是有灭族之仇吗?”
“是啊。”
鯈怔了下。“爱上仇家,这不是想不开吗?”
“爱上谁不是由人自己决定的。”修叹道。
“也是。”鯈赞同。“若是可以自己决定,你这样的情况,正常人怕是更愿意爱上一个愿意为爱情不顾一切,背弃家国的人,如此便不用挣扎于爱与恨之间。”
修道:“为了爱情背弃家国,何等自私任性,我....少年口味没那么生冷不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兴趣。”
鯈听懂了。“若女子不是那样一个会在爱情与国之间选择后者的人,少年会看不起她,便不可能爱上她。”
修想了想,点头。
鯈道:“如此,这段感情岂非在开始时便已注定结局?”
修仍旧点头。
“明知不可为,也是一种勇气。”鯈道。
修看着鯈,若说这话的不是鯈,祂会怀疑对方是在骂自己。
鯈好奇的问:“对了,你说少年变成神话生物的代价是疯狂,那女子变成神话生物的代价是什么?”
爱上一个人,究竟能倒霉到什么境界?
“不定时的陷入疯狂。”
鯈:“....你确定那是神血不是魔血?”
“神与魔是同族。”修理所当然道。“魔血神血并无区别。”
鯈一脸懵然。
修解释道。“神魔曾发生过大战,双方的血液落在了大地上,凡人得之可长生。”
鯈无言了一瞬。“长生的代价该不会都是疯狂吧?”
修回以你真聪明的表情。
鯈愈发无语。“谁想要那样的长生?”
“世人都想要。”
“我就不想要。”鯈道。“若长生的代价是失去自我与理智,我宁愿朝生暮死。”
修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鯈。“为何你们每一个都如此从心所欲?”
鯈不知道修说的每一个都有谁,但还是道:“从心所欲有什么不好的吗?”
“没有。”修道。“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不是将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当做从心所欲便是被俗世的很多东西约束,根本分不清楚内心。
但这些神子不论心性、性情如何差异,每一个都做到了从心所欲。
这让祂愈发的好奇陵光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分裂出的每一个化身都如此从心所欲,如此差天共地。
这么多年祂见过的神子有善良到割肉喂鹰的,有自私冷血如青婧的,有潇洒如风的,有风流多情的,有乐观开朗的,有阴郁狠辣的....修甚至见过一个风流多情但留情不留种的奇葩,跟每一个合眼缘的人认真的谈感情,但不发生关系,并且每次情到最浓时提出分手来感受一下爱的痛苦。
爱痛不痛苦不知道,最后被能组成一个军的男男女女满天下追杀非常热闹倒是真的。
看得越多修越怀疑陵光的精神状态。
陵光您莫不是精神分裂晚期?
不然着实没法解释为何同一个灵魂的碎片能够差异到这般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到这里时,作者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理解早年那些古言小白文里皇帝王爷什么身份的男主总会爱上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小百花的男主们的口味了,只要有爱,不论是死了人还是亡国都能原谅,安全啊。
如果爱上的是神木这一款的,百分百躲不掉背刺一剑,不是每个男主都有修的生命力,一剑穿心都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