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上万了吧?
而这只是辛原猛兽的一部分,兕子很难想像辛原究竟有多少猛兽。
兕子坐在临时搭的棚子里望着远处的围猎,秀气的眉毛紧皱,总觉得兽潮也不是只有冬狩这一种做法。
正思索着,忽的见一名着甲的贵族策马而来。“大君,大喜。”
兕子回神,见对方想报什么喜讯,随手摆了摆,示意侍从让开。
贵族忙向兕子跑了过来,几乎跑到了兕子身前,距离极近。
兕子随口道:“说吧。”
“禀大君,您....可以死了!”
贵族出手太过猝不及防,剑光闪过时周遭的郎将竟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兕子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下意识躲了下,虽未躲过,却好歹避开了要害,旋即伸手抓住了刺自己的剑。
贵族的剑是冲着兕子的心脏去的,兕子避过后,剑刺入了肋骨,本很容易卡住,再加上兕子的举动,顿时拔不出来了。
郎将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群起将刺客乱剑刺死。
“太医令,太医令在何处....”
兕子看了眼惊慌失措的郎将们,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非常平静。
在这样的平静下兕子失去了意识。
兕子再醒过来时是在三天后,有些惊讶自己竟还活着,得知党薄、辛鹿亲自轮流守着自己才了然。
有这两位日夜亲自守着,想再来点意外也挺难的。
见兕子醒了,党薄给兕子端了一盏蜜水。“兕子可要进些食?”
兕子看了眼蜜水,抿唇沾了沾唇便摇头拒绝了,没力气,也不想说话。
党薄还是给兕子端了一直温着的粟米粥,昏迷中兕子就没进多少食物,再不吃点东西,不死于伤势也得饿死。
兕子没什么胃口的吃着,顺便听着党薄禀报那名刺客什么情况。
为兄报仇。
兕子茫然,老实说,她继位后杀的人还真不多,拢共也就十几个,但再少她也懒得去记,因此真不知刺客的兄是哪个。
兕子想不起来,党薄却是查出来了。
刺客的兄长尸体现在还在田地里和草人一起挂着呢。
同胞兄长不仅因为一点无聊的原因被杀了,死后还不能安葬,曝尸于野,刺客早就恨死兕子了。
一听田地和草人,兕子也想起来了。“那刺客呢?”
“刺杀国君乃是大罪,醢刑。”党薄回道。
兕子问:“他的家族呢?”
党薄讶异的看着兕子,但还是回道:“已拿下,尚未决定如何处置。”
兕子闻言道:“全杀了,曝尸于市。”
党薄默了片刻,委婉提醒:“他们是公族。”
虽是旁支小宗,但到底和兕子同一个祖宗的族人,且本就是兕子有错在先,如此赶尽杀绝,死了还要羞辱尸体,若这么做了,那暴虐的名声兕子是真的别想摘下来了。
兕子冷冷反问:“姨母的意思是我一个国君的命还没几个公族重要?”
党薄看着兕子冰冷的眸子,终是没再说什么。
兕子继续问:“那日负责我安全的郎将们呢?”
党薄道:“失职令国君陷入危险,自是死罪。”
就是不知道会死得多难看,前任禁卫统领可是全族被兕子给变成了烧烤。
几百人为食材的烧烤,兕子非常成功的吓到了所有人。
兕子抬手揉了揉额头。“他们也没想到一个贵族会刺杀我,怨不得他们,杀了未免过了,都放了罢,回来继续保护我。”
党薄惊讶的瞧了眼兕子,不知兕子是真的仁慈还是旁的原因,但还是答应了。
兕子的性命已无碍,但本来就余毒未清的身体也更下一层楼了。
正好冬狩也结束了,干脆拔营回宫。
贵族和精锐甲士们回国都,徙卒则是回封地。
徙卒们进献了不少野物给兕子,他们的想法很朴实,生病了受伤了,多吃肉好得快,希望兕子早点好起来。
党薄与趟车里不能动的兕子说起时颇为感慨。“那些庶民倒也是知恩。”
冬狩时贵族们进献给兕子的野兽全都进了徙卒们的肚子,以至于兕子都没囤下来多少肉食。
兕子闻言道:“退回去,我不要。”
党薄道:“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兕子何必如此冰冷?”
兕子道:“我不要。”
党薄无奈。“罢了,你高兴就好。”
野物没能还回去,徙卒们死活不要。
兕子最终只能让人给钱,当是从徙卒手里买,若徙卒们不收钱,那她也不要那些野物,丢野地里喂狼。
徙卒只能收下了钱,兕子也收下了野物,不过转头就吩咐全都煮熟了给禁卫们吃掉。
作者有话要说: 辛筝过往的番外暂时到此为止。
PS,停更半个月,作者君要缓缓,调整一下状态,一直单机还坚持写了一百多万字,冷得跟北冰洋似的,想想,自己都佩服自己。
调整状态自然不需要半个月,作者打算这段时间把《洛神》给攒点存稿,也就十万字,看看能不能为不朽拉点人气。
本来是想在不朽里多加点感情戏,尤其是虐恋情深的戏码,但作者翻了翻大纲,还是算了,举个例子。
拘缨的那株寻木和还没出场的修在十几万年前是一对爱人,爱彼此爱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修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报社者,寻木是无启王朝的贵族,后者的种族就在前者的复仇名单上。
寻木察觉到修的真实身份后马上捅了修一刀,可惜修的生命力顽强,没死。而修没死,倒霉的就是寻木了,寻木的族群与文明都灭亡了,而寻木阴差阳错活了下来,并在后来成为了神话生物,与修开始了长达十几万年的相杀史,但神话生物的生命力太变态,这俩尝试了千百种方法愣是谁也弄不死谁。
直到炎帝横空出世,寻木与炎帝合作才得以将修给封印,当然,寻木也没多好,炎帝前脚捅完了修,后脚就反手一刀送盟友。
数千年后这对冤家重新脱困,终于能短暂的坐下来好好说话了,修问寻木有没有后悔当年捅我一刀的事。
寻木反问,你当年能放下仇恨,在和我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吗?
修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我当年还没想好就被你捅刀了。
寻木表示,即便历史倒流,我还是会捅那一刀,但会捅得更谨慎也更狠,力求一击毙命。因为用族群的安危来做为我爱情的赌注,赌赢了的确皆大欢喜,但赌输了,我的族群就得灭绝。
瞅瞅自己写的虐恋情深,再瞅瞅别人写的,这风格差异可真大,这对老冤家之间情深是情深,但想弄死对方的冷静理智也是真的,个人感觉,这也谈不上虐。
虐恋情深好歹得有一方觉得自己当年脑子进水,再加上一堆狗血,但这俩纵然人生都已成悲剧,却都不后悔当年深爱过对方,甚至十几万年过去心里也始终为彼此留了一方席位,但都不后悔如今的生死相搏并且都坚定不移且不死心的想继续弄死对方,除非有一方彻底断气,否则这俩弄死对方的心思就一日不会停止,眼泪,完全没有。
作者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改大纲了,改起来太麻爪了,还不如开个新文拉点人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