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犹豫了下,这会气过了,理智也回笼了。
此时是晚上七点半,太阳早就落了,黑漆漆一片,地行偏处,是不太安全。
正准备让车夫掉头,就听前面传来张铮的惨叫。
“啊!
!”
“你们要干什么!”张铮的小弟颤抖着声音。
“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
穗子跟于敬亭对视一眼,看样子是出事了。
“掉头。”穗子当机立断。
遇到悍匪,她肯定是想着保全自家人。
于敬亭听了下,摇头。
“对方手里有火枪,还有摩托,跑不掉。”
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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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吓得面色惨白,叽里呱啦的让穗子夫妻下车。
于敬亭罕见的没跟车夫发飙,领着穗子从车上下来。
车夫减轻了负担,蹬着三轮飞驰而去。
“那边有人!”悍匪听到了三轮车的声音。
于敬亭领着穗子一头扎进了草丛里,也顾不上干净埋汰,让她趴好,扯杂草给她盖上,把穗子伪装好后,他才选在穗子边上待着,从兜里摸出把水果刀,双目犀利地注视着前方。
穗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那些人敢过来,他就敢玩命。
穗子这会心怕的厉害,扑通扑通的,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在危险来临时,于敬亭对她的保护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穗子怎会不知?
如果不是她在身边,依照他的血性,大概率会冲出去,跟那些人拼上一拼。
他从来没怕过任何事,是她把他从街熘子的天花板拽到了凡间。
不过穗子的愧疚一闪而过,那种靠着打打杀杀耍恨斗勇的“天花板”,不要也罢。
在凡间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踏踏实实过日子,也很好。
他要是真遇到危险冲出去跟人拼,那她才真是会哭死。
摩托车的声音在俩人头顶响过,给穗子的感觉,就好像是贴着头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