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在男人面前是少年的身份也就罢了,但此时说开了身份,他依旧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说明了什么呢?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亦或是受了剧情的影响无论如何都会喜欢自己……
“兄长,这些贵女的画像,您可要再看一遍?全部都是夏安精心挑选出来的,其实能配得上皇后的位置。”临走前她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可没想到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男人对她的警惕心又重新强了起来。
一双不悦的黑眸不耐烦地望着她,阮夏夏敏锐地察觉到里面压抑的怒火,讪笑一声,乖巧地闭上嘴巴,转身离去。
而就在她的背影消失之后,高大的男子冷声吩咐了一句,“派人看着她,若是她有离开京城的意图,不要阻拦。”
女子和阮家的确对他的大业作出了一些贡献,所以女子的控诉他的确要顾忌。当是若今日之约达成,女子却偷偷离开京城的话就是她毁约,届时他无论再对女子做些什么,无人敢有任何异议。
因为他已经给过女子一次机会了。
现在就要看这个安南侯的爵位,还有皇后的位置,对女子和阮家的诱惑究竟有多大了?
安南侯这个爵位是女子梦寐以求的,但同时也变相的是她的枷锁和禁锢。一则公侯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私自离开京城,二则京中投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也会变得很多。
所以说从一开始他一口答应封她为安南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盘算了。进或者退,阮夏夏都会是他的,这个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事实上,阮夏夏想过要离开京城吗?当然!
从踏出宫门口的那一刻,她就暗暗下了决定,想要离开京城搏一搏。这天底下男人的共性是对女子喜新厌旧三分热度,她只要在这个朝臣兴致勃勃为男人选秀的关口上离开一年半载的,等到男主贤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的皇后有了,美艳的妃嫔也有了,兴许就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虽然考虑到原书的剧情和男主本人说一不二的秉性,她的这个想法有些不靠谱,但人在抓住最后一块浮板的时候总是固执己见,不肯让自己去想其他的可能性。
所以即便这个念头有些飘渺,她还是付诸行动了。
恰巧,前两日她才从男人倚重的朝中新贵傅征北那里得了一个承诺,以傅征北的能力悄悄的将她运出去京城完全是小菜一碟。
再者男主那么看重傅男二,原书里面傅男二残害原身他都没有下杀手,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想必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也不至于拖累了傅男二。而阮家,为男主立下的功劳不浅,因为棉花和羊毛二物在西北军民中的名望也很高,男主如何会因为她的逃离而动阮家。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阮夏夏自认为是相当了解男人的。区区一个女子,如何能与立下汗马功劳的属下和情同手足的兄弟相比呢?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显现出来。有时和相熟的友人一同去喝酒,有时到聚衣阁书阁那里同彭掌柜、安佑之商谈生意,有时还会骑上自己心爱的小马驹,风骚地在京城里面走个两圈。
走到第七日的时候,京中的男女老少们都已经习惯了一人一马。少年郎清雅优美,马驹精神盎然,又加上陛下义弟和安南侯的名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此,阮夏夏乐见其成。她私下里早就派人朝傅男二的身边递了口信,傅征北对送她偷偷摸摸出京这样的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虽然王公贵族没有陛下的允许不可以随便出入京城,但是私下谁家没有一点腌臜事要避着陛下。遇到不能向上禀报的情况,王公贵族也会略施小计,改头换面偷偷离开京城,事了再偷偷的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
显然,傅征北以为阮夏安便是因为一些难以启口的私事想要避开陛下离开京城,不出半日便为她奉上了新的路引和户籍。
而到时候他也会打点好守城的官兵们,遇到安南侯自动放行。
万事俱备,东风也悄悄地来了。陛下登基的两个月后,正是先定王的诞辰。裴褚登基,先定王也被奉为皇帝,大行皇帝的诞辰自然不能怠慢。
当日,天子亲率上百朝臣,到太庙为先父祈福。
阮夏夏虽然也在去太庙的这些人当中,但她是闲职,不可以和普通的朝臣们并列在一起。悄咪咪地,祭拜之后,今日沉默寡言的安南侯换上了另外一件衣服,静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阮夏夏此时不知道,十分倒霉的,她的踪迹早就暴露了,后面跟了立场不同的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