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娘娘不要离开我。”
“好”,沈灵期温声安慰着,“不过以后不可以叫我娘娘了哦,三皇子可以叫我卉姨。”
有了沈灵期的安慰,李仪这才破涕为笑,将京城的李湛抛在脑后,为离开京城,前往未知的乾州而兴奋。
乾州离地动的宁州相隔近千里,这一路上,却不断有流民出现,宋衡和金大人紧蹙眉头,派人上前询问,得知这些人都是来自宁州附近县府。
宁州那一块,死伤无数,天气渐热,竟是起了瘟疫,一下子雪上加霜,百姓们没了活路,纷纷出逃,往外求生存。
金大人没再继续停留,催促车夫们从流民遍布的地方绕路而行,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终于有惊无险地在半个月后,安全抵达了乾州。
虽说是下旨软禁,但山高皇帝远,乾州刺史和中郎将,一个是宋衡,一个是与宋衡交好的金大人,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管李仪也不是很严,见到三皇子偶尔装作书童的样子,出门玩耍,也无人自讨没趣地去制止。
李仪只觉得乾州的软禁生活,比起京城,简直如天堂一般,不仅经常有卉姨做的点心吃,还日日受老师的教导,甚至还可以跟着金大人学武艺。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卉姨快要被人抢走了,即使抢她的那人是自己敬爱的老师!
“呼,终于出来了。”
沈灵期乔装改扮,装作婢女从皇子府偷偷溜出来,见到外头接应的宋衡,没好气地说道,“李仪这小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拉着不让我出门,真是搞不懂他的小脑瓜里想的是什么。宋大人!你还笑!”
宋衡无奈地上前,将沈灵期刚才从树下经过,头上沾着的花瓣拿下来,说道,“他是怕你被抢走。”
沈灵期脸红心跳地一动不动,任由宋衡拂去花瓣,小声说道,“抢走?被谁抢呀?小小年纪不认真读书,尽瞎想。”
宋衡笑着没再回话,说道,“想去哪里?”
“去集市,今天可是七夕,外头一定很热闹。”
两人并肩而行,往东边最热闹的街市走去。一路上,到处张灯结彩,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欣欣向荣。
“大爷,给夫人买个胭脂吧。”
“这位大爷,七夕佳节,给夫人买个花灯吧,我这花灯款式最新颖了。”
“我不是……你们别误会。”
沈灵期连忙摆手要解释,见一旁老神在在的宋衡,气不打一处来,“你也说点什么呀。”
却见宋衡应言接过摊贩们递过来的胭脂水粉,花灯面具,爽快地一一付了钱,还不忘说声,“多谢。”
此行一出,摊贩们做了一单生意,便心满意足地寻找招呼着下一位顾客,不再盯着宋衡二人,徒留沈灵期在一旁通红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