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慰的话语,素问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没事,小将军无碍便好,咱们赶紧下山吧。”
霍峥狐疑地看了看她,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没事,但人命要紧,只得跟在她后头,匆匆往山下赶去。
上山因为环境陌生,又是上坡,花费了不少时间,原路返回下山,不过半个时辰,便回到了营地。
素问接过背篓,赶着去了伤兵帐子里,给伤员处理感染的伤口。霍峥也回到操练的队伍中,在前头跟着大家一起训练。
昨夜刚刚赶回来的高士达,不动声色地挪动到霍峥身旁,挑了挑眉头,向着素问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看来霍将军近来进展不错呀。”
霍峥还在想着一路上素问莫名的沉默,听了这话,顿时烦躁起来,“高兄怎地如那长舌妇一般?”
高士达立刻炸毛,“那可比不上霍兄的脾气!小气的如同三岁孩童。”
两人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等到早上操练完毕,下一秒就一个踢腿,一个伸拳,缠斗在一起。
霍佑安和鲁厚德经过此处,见怪不怪,感叹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不如下午给他们的任务就加个一倍吧。”
“大将军说的是,正好给咱们霍家军起个带头作用。”
而帐子里头,二筒本想拿着药篓里的药草,去后头煎药,却因为这药材少见,特意询问道,“禹大夫,那药草如何煎才能不损药性?”
素问取出那药草,说道,“我来吧,这株药草极为看重火候,还是我来盯着,你先去看看其他大夫们有何吩咐。”
进了药房,素问仔细摘下药草的根茎,将它和其他几味药材混合,加上三碗水,放在炉子上慢慢熬煮。她坐在一旁,视线转向刚刚被摘下的叶片,愣了片刻,轻手轻脚地用袖子里的手帕将它们细心包上,又将帕子叠得整整齐齐,收进了腰间。
直到三碗水煮成一碗水,素问才将炉子慢慢息了火,小心地端着药喂给那伤兵,果然药到病除,当天便退了高烧,伤口也渐渐愈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