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宋祁孟,那日从云林楼回了家,慌慌忙忙地找了父亲,诉说了在云林楼的事情,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顿斥责,眼神里尽是失望。
“你可知,那宋祁孟是谁?那可是定州的解元!师从安阳崔氏崔长卿!定州永州相隔甚近,这蝗灾案别人不知道,隔了几座山的这师徒俩能不知道吗?糊涂啊!”
“父亲!”孔令方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大家都说你会是本次科考头名,我原以为以你的心性定能戒骄戒躁,没想到却是如此轻浮。从现在到科考开考那日,你就别再出门了,安心在家温书吧。”
直到今日开考,孔令方才能出得门来,此时看到宋祁孟,恨不得上前……
宋祁孟没有在意孔家那厮莫名其妙的眼神,反正这头名,拿定了!孔令方以后要愤怒的事多了。
官差先是挨个发了三只蜡烛,然后左右巡视到天光大亮时分。
“当”,重重的铜锣敲击声惊醒了或在发呆,或在补眠的考生们,接着便是左右巡视的官差,站在一旁,从前往后,接连的大喊:“开考。”直喊得人心头紧张起来…
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声音停歇,三天的试卷连同稿纸一起发了下来,宋祁孟粗略看了一遍,嗯,题目果然都在意料之中,他先是在稿纸上列了列几项重要的观点,就抽出了最后一天的试卷,打算在头脑最清醒的时候将策论写好。
直到下午时分,一篇文章才洋洋洒洒地写了出来,宋祁孟仔细检查了一遍,便不再关注它,放到一边的考试篮里头。一系列事情处理完,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赶忙拿了一块饼,慢慢啃起来。
太阳下山后,宋祁孟就停下了笔,将棉衣裹在身上,在桌板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继续考试,吃饼,睡觉…
就这样接连考了三天三夜,贡院门上的锁才打开,各个考生都有气无力地相互搀扶着出了考场。
有那严重的,比如孔令方那厮,当场停笔就晕了过去,直接被官差抬了出去,这下门口又是一番哭天抢地,场面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