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道:“孤曾有一言,另我负人,勿人负我,此事常被刘备讥笑。”
曹丕道:“父亲此言有霸王气概,一丧家之犬,管他做甚。”
曹操摇头,“孤此言,只是一句叹息罢了,哪知他人却以为孤生性如此。”
曹植问:“何故?”
曹操道:“孤敢刺董卓,孤之志向便是兴复汉室,董卓干政,不知每日要死多少百姓,孤当时心想,孤要召十八路诸侯勤王,要救天下百姓,孤枉杀数人,又不能此时偿命,此事只好作罢,孤肩负重任,若是负人,也无办法,孤若被他人所害,兴复汉室的能臣便又少了一人,孤本意如此。”
曹丕若有所思。
曹植道:“父亲所言极是,父亲行事非常人能比,若是他人议论,管他做甚。”
曹丕道:“谁人议论父亲,子恒当为父亲杀之。”
曹操道:“子恒切记,这人心隔肚皮,只可慎思慎行。”
曹丕嗯了一声,不以为然。
曹操望向曹彰,讲道:“黄须儿,武艺练得如何?”
曹彰不善聊天,随夏侯惇习武,虽是少年,武艺却也不差五子良将分毫。
曹彰道:“父亲,我耍一套拳术给父亲一观。”
曹操心喜,“我曹操数子里,就数彰儿武艺了得。”
曹彰并不作答,起身抱拳,开始耍武。
不过数十息,一套虎拳便被曹彰耍的生风,好生了得。
曹操道:“彰儿着实了得,你且回位座下,听我聊话。”
曹彰道:“是,父亲。”
曹操扼首,又开始发话,“冲儿病重,我且找到华佗前来医治,你等若是无事,便不要去冲儿房间打扰。”
曹操话讲完,扫过三子,观察三子反应。
曹丕脸色并不好看,低头想事。
曹植面有难色,不知所措。
曹彰事不关已,不知思路跑到何处,走神之中。
曹操心中叹气,为父刚讲冲儿病重,却不见三子关心一下,只是后句不许去冲儿房间打扰却是各有表情。
曹操咳了一声。
曹丕道:“父亲之命,子恒定当遵守。”
曹操嗯了一声。
曹植得:“子建常去一探,冲弟形如枯槁,子建心中难过,父亲叫子建不去探望,子建却是难受至极。”
曹操皱眉,数息之后,又舒眉发话。
“子建勿忧,此非常时期,只待神医治好你弟,便可一起玩耍,岂不美哉。”
曹植道:“父亲之命,不敢不听。”
曹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曹彰正走神,曹操见曹彰数息皆无反应,问道:“黄须儿?”
曹彰道:“父亲叫我?”
曹操道:“刚才为父所言,你可听进半句。”
曹彰道:“若是无事,我便回叔父军营,呆在家中甚不习惯。”
曹操道:“也好,你也别只习武艺,且叫你几个叔父教你兵术,谋略。”
曹彰道:“孩儿晓得。”
曹操摆手,“你等先下去吧!”
三子起身,行礼告退,曹操头又发痛,用手撑在案上,一刻之后,便也好转。
曹操起身,叹了口气,出了书房。
七日后,华佗带到,曹操将华佗领到曹冲卧房诊治一番。
华佗捏脉诊治,半刻之后,华佗起身,收起药箱。
曹操近前,问道:“冲儿如何?”
华佗望着曹操左右,曹操叫卞夫人出屋。
屋里叫剩曹操与华佗两人,华佗道:“此乃慢性毒入体,五脏六腑皆以损伤,若要治疗,需切开身体,清除体内毒瘤。”
曹操冷眼道:“未曾听说有此种治法?”
华佗道:“他人没有,我却有。”
曹操道:“若是治不好,当如何?”
华佗道:“如此重疾成与不成五五之数。”
曹操思索十余息,讲道:“若是切开身体,却又治不好会当如何?”
华佗道:“我看小子现若是不治,不出月,便天神难医也。”
曹操道:“何时可行治疗?”
华佗道:“若行此医术,需一剂药方,此地无,需我去华山一趟采些草药炼制麻沸散。”
曹操道:“我叫人去采,你且留在府上为我儿医治便可。”
华佗摇头,“此药非我去采不可,保存方法甚烦锁,若他人去失了药效,却又无用,我快则半月,慢则一月就归,你且放心。”